说时迟那时快,雨化田带着朱由检飞奔地度快,就见到他们身后的骆驼被席卷而来的龙卷风刮了起来,卷到了空中一下子就不见了。
在自然的力量面前,也许只有那些传说中能排山倒海的大能才有与之一搏的本事。
“趴下来!”朱由检当机立断地说,他们不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逃到绝对安全的地方,那就只能采取趴到地上的措施了。雨化田瞄准了一个低洼的地方,拉着朱由检就趴了上去。就没有等到喘过气来,远处龙卷风就刷的飘了过去,那股强劲的风几乎要把周遭都撕裂开去。
就在两人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身下的沙子忽然陷下去了一块,哗啦啦——,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这个一小块就变成了一个大型的流沙洞,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就把两个人给吞没了。
在昏迷过去之前,朱由检心里就只庆幸一件事情,还好他没有松开雨化田的手,要不然就要上演一出找媳妇的苦情戏了。
‘嘀嗒,嘀嗒——’朱由检听到了水滴落在青石砖上的声音,然后就感到手指一痛像是被针刺了那样,十指连心的疼痛中猛然就清醒了过来。“嘶!”朱由检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头没有干透的雨化田收回了手中拿着的簪,很明显刚才那么不温柔地唤醒自己的人就是田田了。朱由检瞪大了眼睛,故作吃惊地问,“希声你什么时候养成了这样扎人的习惯?”
“别闹了,我们被地下暗河冲到了地宫中。”雨化田比朱由检早醒过来一会,用内力烘干了两人的衣物,也现他们到了地下的某处,边上是一条暗河,面前是一道大石门,也不知道为什么沙漠中会有这样的景象。
好吧,朱由检也不装傻了,他们两人被一连串的突变故弄到了这里来,还不知道怎么出去呢。这个石室说来有些古怪,大门半开着,门上什么浮雕都没有,透过大门看进去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两侧点着长明灯,直的甬道在昏黄的烛光下似乎看不到尽头。
“噗嗤——”朱由检突然就笑了出来,让雨化田一愣。
见到雨化田不明就里的神色,朱由检笑着说,“你不觉得这个场景和很多年前很像吗?那个时候,我们才刚刚认识就一起找到了成祖宝藏,其实那个时候你是根本不相信我会相信你的吧。想来当年我敢从地上往下跳,也是多了几分勇气呢。”
雨化田也想起了当初在永乐店的往事,现在看来真的是啼笑皆非。其实那个时候朱由检真的是想要钱财想疯了,才不管不顾地跟在墨汁的身后去一探地下密室。身边跟的还只有自己这个似友非友的人。想到这里,雨化田也有了一丝的感叹,其实他们从一开始只不过想要相互利用而已,究竟是什么时候一不小心走进了对方的心里,再也拔除不了。“我知道那个时候你是穷疯了,要是换做现在根本不会那么做了。”
朱由检却是摇摇头,指了指面前的石室,“我们如今看来也只有眼下的一条路,所以我还是会选择闯进去看看究竟有什么东西。”
不过终究还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现在他不过只是简单的朱隐之而已,背负的重担也都已经卸了下来。“只要你在,我就不是胆小鬼。那年倒是从没有想过冒险的后果是什么,如今却没有什么遗憾了,大不了就是生同衾死同椁。”
雨化田在朱由检灼热的目光中也点了点头。相似的情景,相同的人,但是心情已经迥然不同,里面有什么都好,他们这次是无怨无悔地一起面对了。
**
再说朱由校终于在大明制造出了式的战舰之后,忍不住想去西洋看看的冲动,主动提出了访问欧罗巴的事宜,这封让传教士送回欧罗巴的书信,在那里也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17世纪的欧罗巴正在经历一场巨大的变革,其中英吉利在164o年也就是朱由校从天津卫出的乾升六年,拉开了资产阶。级大革。命的序幕。
同时,科学的研究道路也不是一帆风顺,科学没有黑白,但是它背后的牵扯到的利益却有这各自为政的牵制。这个年代的教廷坚持着地心说,怎么也不愿意承认日心说带来的冲击。在真理被人肯定之前,站在它这一边的人总是少之又少,因为它冲击了绝大多数掌权者的利益。
教廷仍然没有放弃在欧罗巴的掌控权,支持哥白尼的日心说的伽利略早就被软禁了起来。早在1637年,年近七旬的他已经双目失明,虽然已经看不到这个世界,但是他并没有放弃,也知道科学证明真理的时代终究要到来。
这些与朱由校的关系说起来也不算大,但是他早就通过各种方式读过这位科学家的文章,作为做过皇帝的人自然也有权力任性想要见见这位科学家。教廷也不敢得罪太上皇,他们在大明能好好地传教,朱由校的温和开明政策帮了不少忙。
于是在朱由校的坚持下,他终于在佛罗伦萨见到伽利略。就连伽利略本人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理论与学说被教会重重封杀的情况下,竟然会流传到遥远的东方,还让一位君王想要与他谈话,这让他不可抑制地激动了起来。
在这个年代的欧洲,对于遥远的东方抱着一个美丽而绚烂的梦,他们听说那里像是一个世外桃源。虽然作为一个科学家,能够清晰地认识到许多事情都有夸大的成分。但是在受到了病痛的折磨,被教会压迫封杀后,甚至在几年前看着自己的女儿走在了自己的前面,这个时候的伽利略听到了有人不远千里迢迢来到意大利想要亲耳听听他的学说,这其中的滋味太过于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