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屋中,初霁揉着眼睛爬了起来,昨天夜里一路颠簸,小姑娘已是困乏至极,到了店中就倒头大睡,中途起来只是吃了一餐饭。
看到坐在烛火下仍在察看舆图的吴亘,初霁轻轻跳下,头凑了过去,「哥哥,要走了吗。」
吴亘看着有些疲倦的初霁,柔声道:「不,歇息一晚再说。冬日风寒,在外奔波时间长了,容易生病。」
「哦,我们要去哪里呢。」
「去朱卷国。」
「找谁呢。」
「找一个比女子还漂亮的哥哥,再去休息一会吧。」
「好的。」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吴亘皱眉打量着桌上的舆图。
前往朱卷国,最快的就是一路向东,溯江而下,过丹水、宜城等郡,最后到最东边的燕阳郡,进入朱卷国境内。
可吴亘断不敢如此前行,自己与初霁逃走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回观夕城,可想而知,那锦春王反应过来后,该是会如何的暴跳如雷。
一路追踪下来,很快就能摸清自己的想法。所以,吴亘选择了掉头返回,那匹无人乘坐的马正是为了迷惑对方。
接下来,吴亘准备向东,转而向北,让锦春王摸不清自己到底欲前往何处。
第二天一早,吴亘与初霁早早吃了饭,在小镇中买了一匹马,起身往定远郡的方向奔去。等离了小镇几里地,却是直接转向东边,消失在了茫茫雪原之中。……
第二天一早,吴亘与初霁早早吃了饭,在小镇中买了一匹马,起身往定远郡的方向奔去。等离了小镇几里地,却是直接转向东边,消失在了茫茫雪原之中。
锦春王府,那名护送初霁的管事战战兢兢、一身污垢的跪在殿中,此时距初霁贵人消失业已五日。
当初在馆驿现吴亘和初霁失踪后,还心存侥幸,以为二人入了山中赏玩迷了路。毕竟贵人在观夕城时,亦是经常出去游玩,一走二三日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管事只是派人入山寻找,以免贵人遇到危险。可是寻了一日,二人踪迹全无。无奈之下,只得第二日会同当地官府,加大力量进山搜索,可山势连绵,又岂是那么快能搜完。
等到第三天,管事彻底绝望了。眼见事情重大,只得留下一部分人继续查访,自己和黎重带着几人则是快马加鞭返回观夕城报信。
快至观夕城时,突然现一匹马溜溜达达在路上行走。上前仔细一看,正是王府的马,马头上的当卢乃是王府的标志。老马识途,这匹无人乘坐的马竟然一路自己走了回来。
目睹此马,管事的脸都白了。当日已经查验清楚,车队中只遗失了一匹马,想来是贵人所骑。此时却在路上现,人却不知所踪。
听完管事的汇报,锦春王一脸阴沉,手中端着的青花茶盏飞出,正中管事的脸,「废物,如此多的人,竟然让翁主丢了,要你等何用。来人,拖出去砍了。」
两名侍卫进入殿中,拖着管事就要出去斩了。管事吓的连连求饶,脸上的血污流下,在地上拖出了一条长线。
「慢。」赵陵的声音响起,「父王,此事有些蹊跷,待我查验后再作定夺如何。」自己将黎重也派了过去,此人斩了,黎重当如何处置。
「嗯,有何蹊跷。」赵长心中不悦,瞥了一眼赵陵。
「父王你想,那吴亘可是走过往生路的人。这次在星落原上,亦是有勇有谋,如何会轻易出事,两个大活人怎能就此凭空消失。」赵陵跪下施礼,面色如常的看着自己父亲。
「你是说。。。。。。」赵长若有所思。
「不错,早不见,晚不见,偏偏在册封贵人后消失,不是有些太巧合了吗。父王,待我出去打探一下,便知二人是逃了还是遇害了。」眼见自家父亲明白了自己的想法,赵陵大胆建议道。
「可,去查明。」
赵陵带着黎重和一行人,气势汹汹来到初霁的府邸,将府中下人控制,一番鸡飞狗跳后,只是在吴亘桌上现了一封信,封皮上什么也没有。
打开信一年,只有一张纸,正面写着三行生辰般的字,背面只有两个字,莫寻。信中还用细绳捆了三根毛,两长一短,其中一根乃是花白之色。
盯着纸上的字,赵陵的手抖了起来。看着三根随风摇晃的毛,更是不寒而栗,汗水从额头渗出。
「回殿中。」赵陵的声音尖利,从未见她如此失态过的众人,赶紧匆匆起轿。走到中途,赵陵掀开轿帘,对黎重吩咐道:「返回原谷,看黄理还在否。」
黎重答应一声,掉头冲出了王府,竟然是徒步奔出了城,一溜烟直奔原谷。
「父王,吴亘是逃了。」一进殿中,赵陵顾不上礼节,径直走到赵长身前低声道,语气有些颤抖。
「有何证据。」赵长也是一惊。
赵陵将从初霁府中搜到的信递上,赵长看了一眼,再看看那三根毛,脸色由青变黑,渐渐变的通红,「小贼,尔敢。」……
赵陵将从初霁府中搜到的信递上,赵长看了一眼,再看看那三根毛,脸色由青变黑,渐渐变的通红,「小贼,尔敢。」
「父王,我已派人前往原谷,若是黄理也不在了,更说明吴亘携其逃跑无疑。这纸上是我们父子三人的生辰八字,而这三根头,毋庸置疑,就是我们三人的,吴亘这是威胁府中不准派人缉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