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景行接过来打开,是一件旗袍,底色为暖白色,极其淡雅,而上面绣着的几朵牡丹则衬得整个旗袍更添一份华贵,但却不张扬。
傅谨之看得出她是很喜欢的,大约是受她奶奶影响,对这些带有文化底蕴的物件很是青睐。
晚上,华灯初上,颁奖典礼众星云集,这是蔺景行第一次参加这么隆重盛大的宴会,然而傅谨之却并未带着她走红毯,而是直接带着她进了主会场。
黎立坚从红毯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会场前排正中间的主桌上坐着的那抹暖白身影,髻盘起用一根镶金凤白玉簪固定,一对东珠耳坠更显脸庞俏丽端庄,一身旗袍衬得身材修长,一双浅金色高跟鞋又添点睛之笔。
黎立坚在那看了好久,久久不想移开双眼,想象着坐在她身边拉着她手的人是自己,直到陈久盛进来看到这一幕。
“立坚,想想你的前程。”
陈久盛严厉的语气让黎立坚回过神来,不得不面对现实,泄气似的走向自己的座位。
陈久盛坐在他旁边,看着他丧气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提醒道:
“今天你可是获奖嘉宾,精神一点,你要是真的喜欢那位,就要沉住气,这豪门大户哪个不是左拥右抱,有的老婆换了一个又一个,傅谨之也不例外,他外面还有一个,据说还怀孕了,藏得很紧,很长时间不带着出来了,傅太太的位子她可能坐不了多久了,既然斗不过傅谨之,就要抓住时机。”
“真的?”
黎立坚眼中升起一抹希望。
陈久盛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似鼓励也似告诫。
有人拉开了傅谨之旁边的位子,蔺景行转头一看,居然是严括和贺慕生,他俩也来了?
“怎么这么早就进来了,不走红毯?”贺慕生玩笑着说道。
“不感兴趣。”傅谨之则一句话敷衍了事,贺慕生了解好友,自然不介意。
自从上次游轮,傅谨之拆穿严括的所作所为,蔺景行就再也没见过他,也许是不好意思再见蔺景行,也深知自己根本就没机会吧。
他们两个冲蔺景行打了个招呼,就和傅谨之交谈起来,谈的都是商业上的事,蔺景行也插不上嘴。
似乎中间没有了自己,傅谨之和严括关系也缓和了,也渐渐的亲密起来,互相交谈着,这当然是蔺景行乐意看到的。
傅谨之作为主办方上台言,这个男人外形高大俊朗,气质不俗,身材比例如模特,一身西装穿在他身上尽显高贵。
看着这样的他,蔺景行也想如果没有晏斯秋的横插一杠,不管开始的有多迫不得已,有多顾虑,但已然是他的妻子,有他对自己的宠爱,有明理得公婆,自己一定会爱上他吧,若晏斯秋离开了,他又不放开自己,也许自己还会给他机会,但现在有了那个孩子,这一辈子他俩似乎都剪不断了,自己还是早早做好离开的打算。
因为军人的敏锐,蔺景行总感觉后面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回过头正巧看到黎立坚那双火热的眼神,蔺景行赶忙回过头来,他也在?难道这就是傅谨之带自己来的原因?
傅谨之走下台,看到蔺景行脸色不好,似乎堵着一口气关心的问:“怎么了?”
“傅谨之,你是不是满脑子都是算计,你之前一直不喜欢我抛头露面,这次莫名其妙带我来这儿,你是故意刺激我和黎立坚是吗?”
面对蔺景行气愤的质问,傅谨之轻笑一声:“我是知道他参加,但我还没蠢到带着妻子刺激他,明知道他对你有想法,我会主动让他看见你?不要多想,只是想带你来见见世面,沈雅不是说过要让我多带你出去走走吗?”
看傅谨之的表情不似掺假,蔺景行不再看他,而是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傅谨之抓起蔺景行的一只手放在手心里。
严括撇过头去装没看见,贺慕生则戏谑的看着这一切,凑到傅谨之鬓边含笑说道:“咱们傅大总裁也是妻管严呀。”
“去你的,你想要还没有呢。”
很快到了颁奖环节,而傅谨之则做为颁奖嘉宾给获奖嘉宾黎立坚颁奖,蔺景行有点紧张的看着台上的两个人,不过也并没有什么意外,只是似乎傅谨之和黎立坚两个人说了什么。
“你跟他说了什么?”
当傅谨之走下台来,蔺景行急忙问道。
听到这句话,傅谨之脸色很不好,有点不满的反问:
“怎么是我跟他说了什么?不是他跟我说了什么?”
蔺景行不知道傅谨之吃哪门子醋,解释了一句:“我不是那个意思,在你面前哪有他欺负你的份儿?”
“怎么?害怕你心里的朱砂痣受欺负?”
傅谨之越说越没边,蔺景行有些生气反驳道:
“什么朱砂痣,真要是朱砂痣你以为你有机会娶我?我只是不想我们和他再有纠缠而已,你这次骂他一句,难道他下次不找机会还给你,什么时候是个头?”
听到蔺景行这样的回答,傅谨之自然满意,颁奖典礼已过半,时间也不早了,后面也再没有自己需要做的,傅谨之便牵着蔺景行的手先走一步,而贺慕生和严括做为电影投资人,还要再等那部电影颁完奖。
黎立坚看着傅谨之带着蔺景行离开,回想他说的那句话:“你把真相告诉她又如何,她好似对你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而且她的心也不允许让她越轨,黎先生,好自为之,好好展你的演艺事业,你的存在已经不再让我忌惮。”
黎立坚紧紧握着手中的奖杯,奖杯上锋利的边缘则划破了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