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娅看着蔺景行被吓的一脸苍白,自己也吓了一跳,担心的问:“小嫂嫂,你怎么了?你不舒服?”
蔺景行尴尬的笑了笑,遮掩似的拿起一个蜜橘剥了起来,回道:“没有,就是有点饿了,我不会打麻将,就不玩了。”
大伯母跟傅母开玩笑的说:“你这个儿媳妇一晚上就一直坐在那,也不挪地方也不说话,咱们傅家这是人少,要是像贺家那样一过年几十口子,那还不吓得不出门了。”
傅母看了看蔺景行,看她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便说道:“景行,饿了就吃点水果,年夜饭很快就好了,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回屋休息吧。”
“也就碰上你这么个明事理的婆婆。”大伯母酸溜溜的瞄了傅母一眼。
傅母没有回应她。
而傅父与大伯正在下棋,蔺景行送给傅父的榧木棋盘他很喜欢,因为这个棋盘夸了蔺景行好久。
“哎吆,美兰,你这镯子是新买的吧,这翡翠的色可真浓郁呀,很少有这种紫色,色又正,种又老的。”
大伯母艳羡的看着傅母腕上的镯子。
“儿媳妇送的新年礼物,过年了,也图个新。”
傅母无意与她攀比,几句话就带过了。
“唉,也就我肚子不争气,生的是个女儿,在傅氏也站不住脚跟。”
“好了,莫莞,你少说两句。”
“怎么?傅建军,我说两句还不能说了,过了这么多年你受不了了,终于嫌弃我了是吧。”大伯母重重的将麻将摔在桌上吼道。
傅建军无意与她争吵上楼回房间休息去了。
傅建军一直在部队工作,凭借自己的本事一路高升,进入核心领导层。
而傅父从军几年后退役回家帮助傅老爷子打理公司,一直宽已待人,处事稳妥,虽没有大的功劳,但也使得傅氏集团平稳上升展,走向越来越好,在傅氏有很高的声望。
傅老爷子去世前根据两个儿子的实际情况立下遗嘱,傅父得到公司3o%的股份成为实际控股人,傅谨之当时年纪尚小占得15%,傅母另外获得5%,而傅家大伯得到1o%,傅老爷子也留给两个孙女傅谨妍和傅谨娅各5%的股份,剩余5%傅老爷子则给了唯一的女儿,但家中所有动产及不动产都归傅家大伯所有,只给傅父留下一套祖宅。
其实傅家大伯得到的要比傅父一家要多,毕竟那些动产和不动产是傅老爷子一辈子的积蓄,不容小觑。
原本一直相安无事,但自从傅谨之接手傅氏集团后,展现出高的经商头脑,雷厉风行,手段狠辣,行事果决,不断侵吞周围弱小公司,将傅氏集团不断壮大,虽然傅家大伯一家也占有15%的股份,但即使加上傅老爷子留给傅家大伯的那些产业在如今的傅氏集团面前根本不够看,这也是傅家大伯母心中不满的原因。
蔺景行实在受不了这毫无意义的争吵,因为边境行动的事已经让自己心烦意乱,从小跟奶奶过年,后来上了大学跟着导师师母过年,还从未见过除夕夜吵闹不休的。
“谁又惹大伯母生气了?”傅谨之的一句话让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大伯母看着他从楼上下来,脸色就跟变戏法似的笑着说:“哪有吵架,谨之你这话说的也太重了,拌拌嘴罢了,年末吵吵闹闹,新年欢欢喜喜。”说完,就甩着脸色坐那玩着手里的麻将。
一顿年夜饭吃的食不知味,但为了不扫兴,蔺景行仍是强撑着多吃了几个饺子,席间大伯母又暗讽蔺景行这胃口这么小,以后肚子真要是有了孩子恐怕要饿着了,可无人理会她,她也讪讪的闭了嘴。
马上临近午夜,蔺景行越来越不安,手里紧紧的攥着手机,想要给李梦珂打个电话却又怕误了事,这时傅谨之走进房间,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刚刚接完电话,眼神晦暗不清。
“你有事瞒着我。”
傅谨之的这句话不是问话而是肯定句。
“那场行动是今晚吗?结果怎么样?”蔺景行知道他得到了情报,已然到了这个地步,即使蔺景行不承认,傅谨之也猜到了。
“那天书房里的谈话内容,你果然听到了。”
“行动时间和地点也是你提供的?”
“是。”蔺景行迎接着傅谨之的目光回答。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从晏斯暖那得到的,那晚晏斯暖听到了林传阳打电话。”
蔺景行现在只想知道结果,对傅谨之的询问则毫不隐瞒。
“蔺景行!”
傅谨之生气的喊着蔺景行的名字。
“是你不让我参与我才这样做的,这件事我不可能当个没事人一样只等结果。”
“你告诉我,行动怎么样了,是不是今天?我提供的时间地点对不对。”
一双桃花眼好似含情般祈求的看着傅谨之。
“时间地点都没有错。”听到傅谨之的回答,蔺景行心放下了一半,可另一句话却将她打入谷底。
“逮捕失败了。”
“为什么?”刚刚放下一半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边境警察去过了,但你提供时间地点的那场交易只是正常的商业交易,无任何问题。”
蔺景行愣愣的看着傅谨之,只觉周身寒颤不止。
“然后呢?”
蔺景行这时才确定今晚所有的不安将会来自傅谨之后面说的话。
“晏斯暖的尸体今晚被在河边放烟花的人现了,李梦珂也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