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母松开了那个姑娘,小姑娘衣衫不整,蓬头散的爬起来躲到晏朝南身后,晏朝南回头哄了几句,小姑娘马上跑开了。
见没有热闹看了,周围的人也都无趣的散开了,许穗儿就站在那看着晏朝南,而蔺景行自然就陪在她身边。
许穗儿走上前去,瞥了一眼晏母,语气平和的对晏朝南说道:“我还以为晏总这几年转性了,原来还是死性不改,耗费了将近二十年才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还以为多幸福,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晏朝南被说的脸上红白交替,斥责道:“这是你跟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呵,父亲?我妈妈生病前你确实伪装成一个好父亲,好丈夫,但从我妈妈病了以后,你把这个女人接进家门的时候,当你脸上的面具撕下来的那一刻,你这个父亲便不配了。”许穗儿无疑是恨她父亲的,欺骗了自己母亲将近二十年,临了出现一个比自己大了六岁的私生女,让自己的母亲含恨而终,怎能不恨。
许穗儿恨晏母吗?称不上恨,毕竟这些年来,这个女人从未挑衅过自己的母亲,一直把自己隐藏的很好。
当然一方面这个女人与自己的母亲相比是个没脑子的,但最重要的是许家的资产一直掌握在自己母亲手里,甚至公司都是母亲在管理,晏朝南实在是没有那个经商头脑,得罪了母亲就意味着这俩个奸夫淫妇都要滚蛋,俩人也只敢在母亲病重的那段时间摊牌。
其实,在许穗儿母亲病重的那段时间,晏朝南还打算隐瞒直到妻去世,只不过半路杀出个晏斯暖的母亲,使得晏母不得不暴露在大众视野占得先机。
如果不是这样,许穗儿母亲从未想过恩爱了一辈子的丈夫居然是个伪君子,这才为许穗儿筹谋,不然死后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落得个什么地步,所以从另一方面说许穗儿算不上恨晏母,要恨也只能恨自己的父亲是个败类。
晏朝南在女儿面前如此丢失颜面,恼怒的伸出手,就在巴掌就要落下的时刻,蔺景行一把捏住晏朝南的手,说道:“晏总,刚才已经丢尽了人,现在不应该夹着尾巴赶紧跑吗,如果觉得刚才那场闹剧还不过瘾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再喊一嗓子,说说你是如何从一个无能的穷小子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这个晏总的,再说说你的大女儿的丰功伟绩以及对你的贡献如何?”
晏朝南脸色变成了猪肝色,晏母一把将晏朝南拉过去小声的说道:“现在女儿的事最重要。”
晏母说完,瞪了俩人一眼,直视着蔺景行:“我看你这个傅太太身份还能坐多久。”
俩人看着那夫妻两个落荒而逃,并没有什么畅快的感觉,只有好心情被打扰的厌恶感。两人也没有了逛商场的心情,也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便直接在商场里找了一家餐厅。
吃饭的时候,因为碰见自己的败类父亲,许穗儿毫无胃口,有一口没一口的机械的吃着碗里的饭,在部队里即使再累的没胃口也要填饱肚子,因为不吃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到下一顿饭来临之前都要饿肚子,所以练就了再没胃口也能吃下去的本事。
而蔺景行想到刚才晏母提到晏斯秋躺在了医院里,心中不禁疑惑到底出了什么事,昨天夜里傅谨之也是接了电话慌张的就走了。
“你不是最爱吃鱼了吗?尝尝这个。”许穗儿打破沉默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了蔺景行碗里。
蔺景行挤出一抹笑刚想把鱼肉放到嘴里,突然一阵恶心翻涌上来,她立马放下碗筷拿纸巾捂住嘴巴干呕起来。
“你怎么了?不舒服?”看到好友难受的样子,许穗儿着急的问道。
蔺景行感觉好受点以后刚移开捂住嘴巴的纸巾再次闻到鱼肉的味道又干呕了起来,蔺景行直接起身朝着洗手间跑去。
许穗儿跟服务员说了一声暂时不要收拾,又先把帐结了,去洗手间找蔺景行。
刚进洗手间,就看见一个开着门的隔间,蔺景行正趴在那干呕,厕所的味道更是加剧了蔺景行干呕的程度,中午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许穗儿忙把她拽了出来,让她趴在洗手台上。
待好点了以后,蔺景行用水洗了洗口鼻,然后两手撑在那大口大口的呼吸,平复着呕吐的感觉。
“你怎么了,你今早上吃什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我们去医院看一下吧?”许穗儿紧张的问道。
蔺景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最爱吃鱼了,可刚才闻到鱼肉的味道就感觉特别恶心,说道:“可能刚才心情不好,所以没有食欲吧。”
蔺景行不舒服,再加上碰见那样的糟心事,两个人并没有再继续吃饭,打包了几样还没怎么动过的饭菜便各自回家了。
坐在出租车上,蔺景行仍然感到胃里不适,但心里还是在想着昨晚半夜到底生了什么,晏斯秋出了什么事,傅谨之和林传阳又为何都出去了。
回到御府,刘妈已经回来了,见到蔺景行脸色不好,关心的问道:“太太,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哦,没事,中午吃饭胃里不太舒服,我上楼休息一下就好,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打扰我。”蔺景行嘱咐了几句回到了卧室。
躺到床上,原以为心里揣着事情难以入睡,结果却是很快就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屋里静悄悄,蔺景行猜测傅谨之一直没回来,看了看手机,从昨晚他离开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她慢慢下了床,胃里已经好受多了,下楼来到客厅闻到了一股清香味,很是开胃。
刘妈从厨房出来见蔺景行已经醒了,说道:“太太,中午看您脸色不好,听您说胃里不舒服,所以我晚饭做的很清淡。”
刘妈做饭一直很好,蔺景行也不挑拣,一般刘妈做什么她就吃什么。
来到厨房,刘妈将两盘青菜以及一盘白灼虾端上桌,同时又把一个小炖盅端到了蔺景行面前,打开盖子,一股清香扑面而来,甚是好闻也很是开胃,刚才闻到的就是这股香气。
“这是什么?”蔺景行疑惑的问道。
“是从老家带来的,这是我姑姑腌的酸笋,我姑姑腌的酸笋可是十里八乡都出名,和鸡蛋做的一道酸笋鸡蛋汤,很是开胃,太太快尝尝。”见蔺景行如此喜欢,刘妈很是高兴。
一道酸笋鸡蛋汤喝下去,中午胃里的腥腻恶心感也不见了,胃里感觉舒服极了,便多吃了几口菜,吃了半盘虾。
吃过晚饭,蔺景行又打了几声哈欠,刘妈关心的问道:“最近太太晚上睡得不好吗?今天睡了一下午怎么还这么困?”
“还好,没有失眠,就是这几天犯困。”听到蔺景行说的,刘妈忽然停下了手里的活,问道:“太太中午吃了什么感到不舒服?”
“就是吃了口鱼肉,那家餐厅做的鱼太腥了,下次不去那家了,刘妈,明天再做一次酸笋鸡蛋汤吧。”蔺景行在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刚吃过又馋了。
刘妈忽然惊喜的问道:“太太,您这个月例假来了吗?”
蔺景行一愣,自己例假一直很准时,但算算日子好像已经推迟了1o天还没来,这些日子各种事情让蔺景行忽视了在这一点,不禁回答:“没有来。”
“太太是不是怀孕了?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这可耽误不得,我去告诉老先生和夫人还有少爷。”刘妈直接扔了手里的活跑去找电话,
听到刘妈说的,想起这几次和傅谨之并没有做什么措施,但是都在安全期,自己完全没意识到会怀孕,一颗心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