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到腿上一沉,傅谨之躺了下来,枕在了她的腿上。
脑袋有点重,蔺景行说道:“想睡觉回家睡,你找我麻烦是不是。”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傅谨之的呼噜声,看来是累极了,蔺景行想不明白傅谨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困为什么不在床上睡,跑到这来找她,真是找虐。
前面,林立打开车门进来,回头看到傅谨之睡着了,才低声说道:“昨晚傅总连着给您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没打通,你还把傅总拉黑了,傅总知道您昨晚当值,又不想登记去找您让您为难,又不想吵醒您休息,就一直等在车里,等了一夜。”
“他等我干什么?”蔺景行问道。
“昨晚傅总和严家少爷一起应酬,无意间看到您给严家少爷打电话,所以。。。。”林立没说完,蔺景行也猜出来了。
她倚靠着靠背,一时困意来袭,也慢慢睡了过去,不知为何,尽管现在极度排斥他,但不得不承认,有他在自己睡得最是安稳。
外面天光大亮,蔺景行也慢慢转醒,低头看到躺在自己腿上的傅谨之,他正伸了个懒腰,侧过身体抱住自己的腰,将脸贴在她的腹部,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醒了就赶紧起来,我还要回去。”蔺景行推了推他。
傅谨之心满意足的起来,此刻虽下巴仍是青色胡渣,但整个人散着充分休息好的精气。
“昨晚你给严括打电话干什么?”轻轻抹了一把脸,这是要谈正事了。
“没什么,秘密。”蔺景行说道。
“你想让他带你去贺家的宴会?”蔺景行自然是知道瞒不过傅谨之的,沉默着没有回话。
傅谨之看到她沉默的样子,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作为他的女伴参加那样的宴会,置我于何地?”
“置你于何第?傅谨之,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你都打算带着晏斯秋去参加了,都已经打算向其他人公开了,你却问我置你于何第,你又置我于何第呢?是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再说我和严括清清白白,只是求他帮忙把我带进去,少把我和他的关系跟你和晏斯秋相比较。”
“我那是不得已。”傅谨之解释道。
蔺景行已经不打算听他解释了,无非就是她手里攥着傅家的丑闻,耳朵都起茧子了,真要是不想,她不信傅谨之没手段。
打开车门要下车,傅谨之一把抓住她说道:“我不会让你去的,你要执意去的话,你别怪我。”
“使出你的手段吧,只要你能拦下我。”蔺景行甩开他的手转身走了。
看着蔺景行远去的身影,傅谨之的黑眸闪过一抹精光,随后暗淡下来。
“傅总?”林立提醒道。
“开车吧。”
当蔺景行进入大门再往后看时,车子已经走远,她不知道傅谨之打算怎么对付她,但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晚上下了班,严括本来想要来接蔺景行,但考虑到影响不好,蔺景行让他在不远处找个地方等自己。
蔺景行一路找来,上了车,不好意思的说道:“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有时候等待也是一种浪漫的开始。”严括笑着说道。
蔺景行有点尴尬的撇过头去,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严括也不在乎她是否回应,朝着目的地出。
严括载着蔺景行来到了一个会所,说道:“先选一身合适的衣服吧。”
蔺景行跟着严括走了进去,迎面来了一个约三十五岁上下的女人,摇曳多姿,风情万种,一颦一笑都透着魅力,如果说蔺景行端庄秀丽,透着股大家闺秀的矜持与内敛,那这个女人完全就是奔放野性,透着股女商人特有的豪情与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