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之看着蔺景行泪流满面,顿时心就软了下来,双手捧起她的脸,一点一点的将她的眼泪吻干,将她拥在怀里,细心的哄到:“好了,别哭了,我们不离婚,这一切我都会处理好,好吗?”
蔺景行一声不吭的无言反抗着,傅谨之见怎么哄都不成,只得说道:“我最近得到消息,苏拉玛在与h国的一个日化企业a&h合作,那个项目虽然不大,涉及到的资金也不是很多,但其中一些植物成分是我们国家特有的,a&h的总裁这个月会来s城谈合作,我若是能拿下这个合作,便能顺理成章的联系上苏拉玛,虽然这个项目只是个不大不小的日化项目,但我不信苏拉玛不会利用这个项目洗钱,毕竟,年初那场军火生意涉及到的资金众多,我猜,到现在苏拉玛那边应该还没完全把钱洗出来,可以的话,也许我们能拿到证据。”
听到傅谨之提供的重要线索,蔺景行转过头来看着他,问道:“真的?你的消息可靠吗?”
看着蔺景行终于正眼看他,傅谨之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当然可靠,好了,时间不早了,我时差都没倒过来呢,我们先休息一会吧。”
傅谨之将蔺景行抱起来便朝洗手间走去,蔺景行还是排斥他,说道:“我们还是先冷静一段时间吧,我们都好好想想,我还没吃晚饭,有点饿了,我先下楼吃点东西,你时差没倒过来,你先休息吧。”
说完,蔺景行便挣脱开傅谨之的怀抱去了楼下,独留傅谨之一个人在卧室,他看着空荡荡的卧室,眼里露出一股阴狠,看来需要采取点措施。
楼下,蔺景行看着空荡荡的餐桌以及格外干净的厨房,喊道:“刘妈?”
刘妈听到喊声,忙从她的卧室出来:“太太,您找我?”
“今晚没做晚餐吗?”蔺景行问道。
刘妈局促的朝四周看了看,尴尬的说道:“先生说今晚不用我准备晚餐了,所以我没做,太太是饿了吗?我现在去准备。”说完,刘妈便打算进厨房。
“不必了,你去休息吧。”蔺景行叹了口气转身想要离开。
“太太,按说主人家的事我不该多嘴,您也别怪我多话,先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不是个风流的纨绔子弟,他从小就很优秀,比其他孩子懂事专一,有时候先生做事有自己的考量,先生对太太是真的喜欢在意的,太太只管相信就好。”刘妈劝解道。
“刘妈,谢谢你,但是人是多面性的,在你面前和在我面前展现的可能都是真实的他,但是面对的人不同,所流露出的感情,所做出的行为都是不一样的。”说完,蔺景行就走了。
刘妈哑口无言的看着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蔺景行不想呆在御府,和傅谨之同处一室太过压抑窒息,她毫无办法,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感觉总是被他压制着,她拿起钥匙离开了家。
傅谨之站在二楼的楼梯上默默看着她离开,刘妈看到傅谨之说道:“先生,太太走了。”
“今晚就先依她便是,明晚自会回来。”傅谨之说完,脸色难看的转身回了卧室。
傅谨之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林立,那边一接通,傅谨之说道:“刚才给你了一个号码,去给我查一下,这个号码是哪的?我今晚就要。”
“是。”林立问道:“刚才云端餐厅的经理问您预定的VIp位子几点开始准备?”
“告诉经理给别人吧,我请了。”说完,傅谨之便挂了电话。
傅谨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没有一颗星星,没有一丝光亮,如傅谨之的黑瞳般捉摸不透,嘴角掀起一抹弧度,声音如冰锋般刺破空气:“哼,跟我耍把戏,找死。”
蔺景行开着车在路上行驶着,天色虽已完全暗下来,但对这个不夜城来说,好戏才刚刚开始,路上如白昼般灯火通明,车水马龙,这个时间道路仍不顺畅,这其中有加班完刚刚要回家的奋斗青年,也有一家人欢欢喜喜要去好吃一顿,也有不愁吃喝的无业游民消遣时间,更有呼朋唤友不知人间疾苦吵着聚餐的未毕业的大学生们。
蔺景行最终还是来到了许穗儿这里,除了这里她好像也无家可归,许穗儿打开门看到脸色难看的蔺景行,一把将她拉进屋关心的问道:“怎么了?这么晚了怎么来我这了,谁惹你了?”
蔺景行看着她,慢慢走进去坐在沙上说道:“傅谨之回来了。”
“今晚回来的?”许穗儿问道。
“嗯。”
“你跟他挑明了?”想到半个月前蔺景行给她看的那两张照片,又见她大晚上来这儿,便猜到了。
“嗯,我跟他提离婚了。”蔺景行沮丧的说道。
许穗儿静静的等着蔺景行继续说。
“他不同意,还说外面的事不要我管,他会处理好,让我安心做我的傅太太。”蔺景行简单阐述了傅谨之的意思。
“傅谨之这个王八蛋,想要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景行,他不同意没关系,给领导提申请,请律师,打官司,破坏军婚,让那个女人坐牢。”许穗儿怒气冲冲的说道。
“傅家对我有恩,不到万不得已我怎么可能闹到法庭让傅家丢了颜面,好聚好散是最好的选择。”她无力的靠在沙上。
“这是两码事,妍姐对你有恩我们报答,但傅谨之对婚姻不忠,我们也不能让他为所欲为伤害你呀,唉,什么事呀,我现在始终想不明白,当初妍姐为什么要留下那样的遗言。”许穗儿愤愤不平的说道。
蔺景行也很疑惑,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傅谨之这样的家庭应该配一个门当户对的才是,为什么就要是自己呢,而傅父傅母也没有反对,就算自己祖上是世家,奶奶是名门闺秀,爷爷出身世家公子且是烈士英雄,父亲也曾任过公安局长,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孤女呀。
“哎,对了,傅谨之的腿怎么样了?”许穗儿的声音打断了蔺景行的思路。
“已经完全好了,跟正常人一样。”蔺景行回答道。
“跟正常人一样?当初医生可是说的是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就在m国治了大半个月,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恢复如初了?这么神奇。”许穗儿满脸疑问的说道。
“确实恢复的很快,我也觉得挺神奇的,我在视频里见过那个医生唐威尔,他给出的治疗方案很详细,而且他治愈了好几例像傅谨之这样的病人,都是在1-3个月之内恢复的,他还因此拿了很多国际医学大奖呢。”蔺景行解释道。
听到蔺景行的解释,许穗儿便也不再疑惑,总之抛开其他不谈,病好了总是一件好事。
许穗儿听蔺景行还没吃饭,便给她简单的下了一碗面,两人早早的就休息了。
睡前,许穗儿问到:“你打算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不能跟傅家撕破脸,也许等哪一天傅谨之想要给他喜欢的人名分,我们就可以好聚好散了,我这几天能先住你这里吗?”蔺景行问道。
“当然可以,求之不得呢。”然而夜越是安静,隐藏在后的狂风暴雨越是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