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澡,来不及穿衣服,就转移战场,火进屋。
除夕夜,外面鞭炮声不断,屋子里也火花四射,硕大的烟花在脑海里炸开,五彩斑斓,孟青兰仿佛看见了万顷星河,璀璨绚烂。
“什么时候回去?”
李响抱着媳妇儿,香玉在怀,圈着她的头在指尖绕弄。
“初十开工,能多待些日子。”
孟青兰闭着眼睛,明明很困,精神还持续在刚才的亢奋里,屋子里如兰似麝的气味,让人肾上腺素飙升。
李响还不困,路途遥远,来的火车上百无聊赖尽用来睡觉了。
好不容易见到媳妇儿,谁要睡觉啊!睡,也要睡别的,睡什么觉!
“你弟弟怎么说婶儿不在家?”
孟青兰慢半拍,反应片刻才想起来他说的是谁。
把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送进去关押一段时间也好,等年后你走了,我再让三元去撤诉。”
三元就是西南的总负责人,跟村民打交道,读过几年书,帮采集毒液提取毒物的村民销售。
东西难得,一个村民忙活一年,可能也就制成一丁点,一丁点也足够养一大家子,比出去打工强。
当然,跟老外做买卖的事情肯定不能说的这么轻松。
孟青兰表示自己一直在学英文和化学,看合同的,法律也得学。
李响搂紧妻子,心中骄傲又惶恐。
他本来觉得自己初中学历,能看懂建筑图纸会算账,已经足够用,现在跟媳妇儿比起来,就太拉胯了。
记得又兰的梦想就是学建筑,孙启政给又兰寄了不少建筑学入门的书籍和资料。
他已经打定主意,回去之后就问又兰要一些建筑学资料,闲暇不能跟工友出去吃吃喝喝,得学习。
“我打听到新的一年,在平城有一个大型建筑项目要动工,我想把所有钱都拿出来,再借一点,有利息也无所谓,去竞争一下这个项目怎么样?”
孟青兰摇头。
“不怎么样,除非万不得已,背水一战,不然别冒进,很多生意人做熟了之后并不缺生意,但是通常就因为胃口太大肚皮太小,最后吃不下,撑着了。”
李响搓着指尖。
的确,那个项目光前期垫资就是一笔庞大的数字,在工人需求上是自己现有人手的十倍。
“可是我想离你近一点。”
李响贴在孟青兰裸露的背上,声音有点闷,湿润的气息扑打在孟青兰的肩胛处,痒痒的。
“那也不能拿自己的事业开玩笑。”
钱能勉强凑够,人手呢!
现在出来打工的的确多,但是没有三年五载的磨合期,工头调令不动工人,工地最怕不听话的,出点事全是工头的责任。
李响有点干不过媳妇的挫败感。
“我不如你。”
孟青兰没好气的用屁股撅一撅身后的男人。
“我这买卖,就是一根扁担两头压,指不定哪天就断了,有今天没明天,你踏踏实实的,才是我坚强的后盾,有你在,我就不害怕哪天吃不上饭。”
被需要着的李。坚强后盾。响,瞬间愉快起来。
“媳妇儿你困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