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胎的名字倒是正常了,妹妹孟金凤,弟弟孟龙飞。
孟青兰帮妹妹擦擦眼泪。
“我能去哪儿浪?你亲生的女儿出门怎么就是浪了?你要不要出门跟全村宣扬宣扬?我是个小浪蹄子,你的名声又能好到哪里去?”
邱菜花眼珠子都红了。
这些年孟青兰任劳任怨在邹城洗衣做饭带孩子,伺候一家子,几乎被她当成私产奴仆,居然敢反抗!
简直不能忍受!
“你这个小骚丫,烂货,你想死吗?想死剃剃头,成全你!”
村后五六里地外有个地方叫打靶台,二十年前枪决的劳改犯都在那执行,村里经常在执行的日子专门跑去看热闹,吃花生米的无一例外都是光头,就有了想死剃剃头的说法。
邱菜花的习惯,骂任何女性都把对方当只鸡,什么脏骂什么,哪怕是亲生女儿。
孟青兰冷笑一声,指着孟金凤。
“听见没,烂货,你烂透了,骚穿地心!”
“嗷~你个贱人——”
孟金凤被骂的突然,还在懵懂,邱菜花已经被人戳了眼珠子,跳起来要打人。
“闹什么闹什么?能不能消停点!”
孟石坚本以为是小事,老婆脾气就过去了,没想到声音越来越大,眼瞅孙二英要冲进来拉架,赶紧先人一步进来制止,省的丢人丢到兄弟媳妇跟前。
邱菜花指着孟又兰。
“这贱丫头吃她弟弟的饽饽,一大早龙飞哭的不行!”
孟石坚一听儿子哭,先皱起眉头。
眼珠子慢悠悠转到孟又兰身上,正准备大义凛然的行偏心之事。
“你弟弟还小,让着……”
孟青兰不等他说完,抢先一步,大耳瓜子呼在得意洋洋的孟龙飞脑袋上,一把夺过坟包一样的饽饽,撕吧撕吧扔在他脸上。
这还不够,扯开他衣襟,顺势勒的他肉墩子一样的脸蛋涨红,将饽饽往他嘴里,衣服里塞。
“你还知道这是弟弟,贱丫头是谁?我二妹没有名字吗?就一个破馒头,你姐为啥吃不得?你打算留着等家里再死人重复用是咋的?来,现在都是你的,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两口子一人蒸一个……”
东厢房瞬间乱成一锅粥,邱菜花的尖叫声,孟石坚的训斥声,还有龙凤胎的嚎哭声。
孟青兰已经察觉到拉开她的手正要暗暗掐她的肉,正准备一拳怼过去,就见二婶子冲进来,把孟青兰拉开顺势护在身后。
“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这边打那边就好了,他大伯娘消消气!”
孟石钢见自己媳妇儿都进来了,本不想管,这会儿也不得不管,进来拉开孟石坚。
“女儿都那么大了,能说婆家的年纪,大嫂你还这样骂,把邱庄的教养都带到孟庄来了!”
邱菜花怒目相对,横眉冷竖,孙二英护着自家男人,不用她说话,扯着嗓子呵斥自家男人。
“你怎么说话呢,再怎么的,这是大嫂,给孟家生了四个孩子,轮不到你教训,大清早家里猪也不管,鸡也不喂,我在这洗洗涮涮,你也跟着过来,亚军还要去补课,家里没人,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