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爱人想必是什么贫苦出身的人中之龙吧。”
雾中夫人:
“不,他就是个普通人,还有点无的那种。”
殇:
“那可真是奇迹!若哪天我见了他,定得好好认识一番。”
雾中夫人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稍作酝酿,准备讲述她们二人之间的故事。
雾中夫人:
“做好准备了吗?殇。我要开始讲我们之间的故事了。”
殇:
“耳朵告诉我它准备好了。”
雾中夫人:
“嗯。——你可真是奇怪,竟然会想听别人的故事。你和那些收钱办事的家伙不同,你的形象在我眼里有一点亲切呢。”
殇:
“哦?有吗?哈哈哈。。。。。。也许是我处理事情的方式不同,给你带来正面情绪了罢。”
雾中夫人:
“你可是真是有。”
殇:
“请讲吧,我的耳朵都等不及了。”
雾中夫人:
“有点小幽默呢。——那好,我开始说喽,你可一定要认真听。”
殇:
“放心吧,既然要求你说了,那我肯定得好好听。每个人的故事在我眼里都值得去听一听。在这个百花齐放的时代,每一朵花都值得去赞美。即便它不会绽放,即便它也已凋零,但只要它是花,我就有赞美它的理由。”
雾中夫人:
“很有格局的一番话呢。”
接下来的时间里,雾中夫人向她的英雄殇讲起了她与她爱人的故事。雾中夫人沉浸在美好与残酷并存的回忆之中,她隐约还能感受到当初的那份激动。她的心中下起了一场雨,她没有伞,站在雨中静静感受雨水的冰冷。她抬头看向天空,云彩之间的缝隙里透来阳光,风暴即将过去,晴空即将到来。她心里埋下一份希望的种子,期待未来的无限种可能。她猜,英雄凯旋之日即是晴空归来之时。
诉说一段往事,回味过去的美好。她偷偷藏起来的那些糖果,诉说故事时可以偷偷含上几块。没人会知道那糖果的滋味,除了她自己。
雾中夫人的回忆:
我还记得,那是五年前一个夏夜,我和我的代行者夜莺大兵哥在潘森河旁的阳光三号公园里散步。那时我还是Titan(泰坦)集团的脑。……
我还记得,那是五年前一个夏夜,我和我的代行者夜莺大兵哥在潘森河旁的阳光三号公园里散步。那时我还是Titan(泰坦)集团的脑。
就在这次散步的过程中,我与那个男人第一次相见了。他手捧一把吉他,坐在长椅上弹奏欢快的乐曲,脸上挂着笑容,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我不自觉地将目光移到了他身上,他见我注意到他,冲着我笑。我见他这样,敏感的我猜测他是在找今夜的伴侣。可惜,他并不是我的菜。我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带着大兵哥离开了。我能隐隐感觉到,我在他的目光护送下离开,他悄悄注视着我。
自从这天开始,我只要来阳光三号公园,我都能见到他。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就是每次的乐曲不大相同,弄得他好像是位吟游诗人。他总会对我笑,似乎想引起我的注意,但又不好意说,那种含羞感让我觉得他比较老实。我每次只是看他几眼、敞开耳朵听个一会,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停步一会多听上个一两分钟。每次恰巧碰到一曲子的结束,他总会问我:“怎么样?我弹的好吗?”,我也总会回答他:“还可以,继续努力。”。我没想到只是我随口说出的几句鼓励,竟成了他弹奏的最大动力。
以后与他的每次相见,我都能感觉到他技巧的提升,他的曲子也越来越符合我的品味。渐渐地,我就把他当做了一道风景,每次来阳光三号公园,我肯定得去走那条熟悉的道路,专门路过他那里听个几分钟,然后带着好心情离开,也给他留下几分好心情。他的目的的确是达到了,他引起了我的注意,也勾起了我对他这个人的好奇。为此,我专门让大兵哥调查了他。
那个引起我注意的男人叫魏春冀,是泰斯公司的基层员工,月入44o通币,家境非常一般,没房还没车,生活可谓是非常清贫。据说他的信誉比较高,人际关系处理的也不错,不过朋友很少。他的性格老实内向,还有一点点社恐,还是个比较无的男人。
看到关于他资料的瞬间,我对他可谓是失望透顶。我以为他是经理或者主管这一类的中层人,没想到他竟然比我预想的最低层位还要低。敏感的我瞬间就明白他这番吸引我注意的用意了,无非是想改变自己的现状,从我身上谋钱。这么一想,我对他的印象顿时就坏了起来。我不禁感到几分气愤,把我当谋权地位的工具怎能行?我定不会让他得逞。想把我当富婆,让我去包养他,做梦!我曾经有过三段感情史,对情感这一方面还是比较了解的。若想把我当成雏儿来对待,简直是拿生命做赌注,不要命了!
我决定去试探一下他,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在一天晚上支开大兵哥,自己一人去公园里散步。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同样的表情,我能看出他见到我很开心。我坐在他旁边的长椅上,听了一会他的弹奏。一弹奏完,他如往常一样问我:
“我弹得怎么样?”
不同往日,高冷的我挤出一抹虚假的笑,告诉他:
“很不错,距离完美又近了一步。继续努力吧。”
接着,我装出很好奇的样子,转头盯着他。他见我这样,浑身一颤,满脸疑惑。我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伪装。他呼吸频率有些不稳定,一看就很紧张,笑脸上微微泛着点红,双眼有点怯怯的样子,是害羞于面对我,那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我问他为何要每日在这里弹奏,他告诉这是他的爱好。我又问他是否是吟游诗人一位,他说不是,而且他还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他的工作,详细到公司的地址。我又问他是否知道我的身份,他沉默一下,我以为他会避而不答,于是心中窃喜,以为我的直觉正确。结果他想了一会,又将我的身份一五一十告诉了我,说的是一字不落。我没料到他会这样耿直。……
我问他为何要每日在这里弹奏,他告诉这是他的爱好。我又问他是否是吟游诗人一位,他说不是,而且他还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他的工作,详细到公司的地址。我又问他是否知道我的身份,他沉默一下,我以为他会避而不答,于是心中窃喜,以为我的直觉正确。结果他想了一会,又将我的身份一五一十告诉了我,说的是一字不落。我没料到他会这样耿直。
我和他聊了一会,信息核对的很成功,他说的话一句没有假的。住址、工作、经济状况、个人爱好。。。。。。我能查到的信息都与他口头描述的一致。这着实惊到我了,他是不会撒谎吗?为何他的口中吐不出一句谎话?这样的坦诚,令我印象深刻。他是我见过最诚实的男人,我对他的看法再次生了改变。
聊天结束前的最后一刻,他叫住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
“涅小姐,我们。。。。。。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高冷的我思索片刻,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我并未告诉他答案,但我猜他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我匆匆地离开,头也不回一下。但我可以猜到,他的眼应该正凝视我的背影,心里不知是怎样的欢喜。这次试探是我最失败的一次,因为我没得到最真实的信息,他的真实度还很“模糊”,我尚未确定他的本心如何。但有一件事是无可否定的,那就是他从心里暗恋着我。
不过高傲的我认为,他最大的充其量也只能算作我的一个朋友,而非真正的人生另一半。他的资质不足、没有地位、没有经济,只是对我的盲目爱慕,这样是无法打动我的。我比较实际,看不得那些虚假的东西。
我一直在观察着他,等待他露出马脚的那一天。
后来,生了一件令我无语的事。大兵哥不知那根弦不对劲了,突然向我请了一晚上的假。我以为他是去处理家里的急事,就给了他假。没想到,他是去阳光三号公园找魏春冀问话去了。问就问吧,人家魏春冀将真相告诉他之后,他还给人家魏春冀打了一顿,真令我无语。据说魏春冀伤得不轻,不光是断了三根肋骨,胳膊还受伤了,起码两周无法工作。
我知道这事之后,把大兵哥给训了一顿。大兵哥将魏春冀说过的话的录音放给我听,还阐述了一下他的个人看法,劝我远离魏春冀。魏春冀在录音里阐述了自己想跟我成为朋友的想法,表示自己会不断提升自己的各种方面,争取早日能与我成为朋友。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因此我在大兵哥面前表现得一点也不意外。大兵哥跟我说了很多,也举例给我论证了他的观点;大兵哥虽然说的很对,但我对魏春冀实在是有一点点的好感,说远离也不是一瞬的事。而且,要远离也得在事处理完再远离,做人做事要讲究个德字。我的手下将他打伤,作为打人者的上司,我肯定难逃责任。因此我得去给魏春冀赔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