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在哪里?”
听到这些话语,殇再也无法驻足等待,他立马向着她跑去。他想要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女儿,他不想再离开自己的女儿了。过去的回忆历历在目,那都是殇无法忘记的美好与疤痕。他边跑边对自己的女儿说道:
“东方舞熙,别怕,爸爸在这里!”
殇伸出手,想要碰到她。但在他即将碰到自己女儿时,一根根漆黑的锁链从天空中落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绑住了他的四肢与身体,将他牢牢地固定在原地。殇努力挣扎,可怎样都无法挣脱这锁链。这时,一团团烈火从他女儿身后喷涌而出,将他女儿团团包围住。……
殇伸出手,想要碰到她。但在他即将碰到自己女儿时,一根根漆黑的锁链从天空中落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绑住了他的四肢与身体,将他牢牢地固定在原地。殇努力挣扎,可怎样都无法挣脱这锁链。这时,一团团烈火从他女儿身后喷涌而出,将他女儿团团包围住。
“爸爸,我怕。。。。。。你在哪里?爸爸,爸爸!”
随着她说完这句话,许多倒塌下来的瓦片与房梁压了下来,将她给掩埋。在一旁的殇目睹了这一切,他奋力挣扎,想要挣脱这锁链,可奈何这锁链过于坚硬,殇的挣扎是无力的。火势蔓延到了这堆房梁与瓦片堆上,开始焚烧那个脆弱的生命。殇挣扎着,怒吼着,眼睁睁地看着一切都被烧成了灰烬。殇的眼角流下了两行愧疚的泪水,他闭上眼睛,痛苦地哀嚎。这时无数黑色触手从殇的身后出现,慢慢地伸向了殇。就在这些触手即将触碰到殇的时候,殇一把抓住了其中一只触手。
此时,殇的脑中回想起了梦里女儿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爸爸,好好对待你身边的人,别在失去之后再后悔了。。。。。。”
殇咬紧牙关,背负着沉重的锁链站了起来。他抓紧这只触手,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一个过肩摔向前摔去。一个长满触手的黑色球体被殇摔飞出去,咣当一声砸在了那堆瓦片之中。殇抓住胳膊上的锁链,用力去扯。殇的手中突然出现了金色的光芒,当的一声,这锁链应声断开。紧接着,他身上的其他锁链也随之断开。
“过去的一切,不能成为阻挡我前进的阻碍!打破沉沦,直面现实,才为男子汉大丈夫。”
殇铿锵有力地说道。殇跑向那个黑色球体,对着它就是一脚。这个黑色球体快反应,及时躲开了殇的这一脚。这个黑色球体随机消失,后周围的景象变得愈黑暗起来。
踏水声从背后传来,殇猛地回身,现是赤手空拳的伊正在向着自己走来。再次见到伊,殇就变得警觉了很多。他不再相信眼前的幻象,敢于对着自己所爱之人亮出拳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幻境之中的一切,都是捏造出来的海市蜃楼罢了。伊看到殇如此警觉,觉得有些奇怪地问道:
“怎么了?殇。我有做错什么吗?”
殇没说话,背起手来瞪着伊。伊见他如此,继续说道:
“是我长得还不够好看吗?呵呵,如果我是这样的呢?”
伊瞬间变成了肃清者的样子。殇见了,心里不由得一颤,他紧皱着的眉毛松弛了。见殇如此,肃清者抿嘴笑了笑,然后拿出了一把手枪。肃清者笑着对殇说:
“父亲,你还记得这把枪吗?”
肃清者单手捧着这把枪,笑眯眯地看着殇。见到这把枪的瞬间,殇吓得全身冒汗,他认得这把枪。肃清者对殇说:
“父亲,这把枪是我父母的遗物,也是我当初一直抱着的器物。当初你的军队杀死我父母的时候,我父母在临死前将这把枪交给了我,让我防备你和你的军队。”
殇回想起了当初,事实正是肃清者所说的那样,他和他的军队的的确确杀死了肃清者真正的父母。而且现在想来,肃清者的父母本该是俘虏营里的人,却因为他当时的冲动而命丧刀下。肃清者阴下脸来对殇说:
“我的父母说你们的军队会俘虏他们,而不是杀死他们。他们本想弃暗投明,为了你的军队奉献一点力量,但你和你的手下却在那之前杀死了他们!你的仁慈去哪里了?当初你不也俘虏了那些友善的殖民者吗?我的父母也同那些人一样,都是来这里经商的商人。但为何你对待我的父母,却是那般残暴的态度呢?”……
“我的父母说你们的军队会俘虏他们,而不是杀死他们。他们本想弃暗投明,为了你的军队奉献一点力量,但你和你的手下却在那之前杀死了他们!你的仁慈去哪里了?当初你不也俘虏了那些友善的殖民者吗?我的父母也同那些人一样,都是来这里经商的商人。但为何你对待我的父母,却是那般残暴的态度呢?”
殇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她说的每句话都深深刺痛了殇的内心。殇试着去争辩,可她所说的皆是现实,他无力去争辩。殇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的愧意逐渐爬上他的脊梁。他告诉肃清者:
“抱歉,女儿。”
肃清者露出了阴森的笑容,这笑容让殇感觉不安。她质问殇:
“你若真的恨那些殖民者,但为何要为了我这个殖民者的孩子而撒谎呢?又或者说,你只是在借着大义而泄愤呢?”
殇闭上眼睛,无奈地沉默。他紧握着的拳头松开了,见此,肃清者慢慢向着殇走了过去。肃清者边走边对殇说:
“我知道你的妻女死在了殖民者的手下,你肯定会很愤怒与难过。我作为一个殖民者的后辈,你却认我为女儿。你明明那么爱你的妻女,却肯认我这个对您来说算得上‘小贱人’的人为女儿,让我与她们并行存在,您可真是够仁爱啊。”
在与殇只有十步的时候,肃清者拔出了腰间的匕。她用手擦了擦刀刃,把刀刃擦得反光。肃清者停在了距离殇只有五步的位置上,她把匕一把扔到了殇的脚边。殇睁开眼去看,此时他的眼中已是满满的愧疚与自责。殇捡起这把匕,好好地看了看。肃清者轻声对着殇说道:
“父亲,如果你现在想彻底完成你的诺言,我就站在这里,无论你怎样做,我都不会反抗的。”
殇深情地看了看肃清者,愧疚已经冲垮了他心理防御,他现在只想去赎罪,好好地向自己的女儿道歉。殇收起匕,慢慢地走向了肃清者。肃清者见了,一脸疑惑地问他:
“父亲,你这是干什么?”
殇走到肃清者面前,给予了肃清者一个爱的拥抱。肃清者有些茫然,反应过后她露出了笑容,抱紧了殇。殇深情地对肃清者说:
“对不起,澪。是我当初的莽撞让你如此难过与愤怒。”
肃清者听了,露出了阴森的笑容,她的手指上泛起黑色的魂气,她抱着殇的力气变大了许多。那些黑色魂气正准备攻击殇,突然,受到外力而突然消散。一把匕刺进了肃清者的腹部,肃清者此刻惊讶万分。殇轻轻一把推开肃清者,深情地看着此时惊讶万分的她。此时殇再次幻视,肃清者由成年突然变成幼年,同样迷茫的眼神,同样惊讶的表情。
这时,殇的眼角流下两行泪水,他的眼神之中虽满是愧疚,但其中蕴含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决意。殇流着泪对肃清者说:
“我是个不可救药的混蛋。对吧?澪。心毒的滋味我尝过,我的女儿。即便恐惧,我也依然要面对!”
殇冷血无情地拔出匕,任鲜血飞溅而出。肃清者踉跄了一下,眼神之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殇握紧拳头,前走三步一个溃身破体拳直接打穿了肃清者的身体。肃清者往地上吐了口鲜血,一脸不解地看着殇。殇的表情很是严肃,眼神坚定无比,仿佛任何大风大浪都无法打动殇的内心。
这一拳,是他对心魔的告别!
周围的景象瞬间生改变,墨色逐渐褪去,的场景逐渐出现。过去的种种回忆浮现在他的眼前。他曾快乐过,也曾痛苦过;他曾拥有他所想要的一切,也曾一无所有;他曾见过盛世美景,也曾见过荒凉末世。过去的那些滋味让他怀念,可不会让他止步不前。他早已放下一切,参透了世间的真理。此时的他,已经无所谓得到与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