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阳离开之后,去了医院。
谢斯现在依然不能下病床的,动一下都疼,当他看到进来的阮阳,便想起了给他一刀的阮凉,不免目光复杂。
“你过来了。”
隽秀的青年道:“我来看看你。”
然后一时便再无话。
又过了会儿,阮阳道:“我来和你谈谈阿凉的事。”
听到阮凉的名字,谢斯就感觉伤口更疼了。
“谢总出轨在先,阿凉也是一时冲动,此事家丑不可外扬,谢总你说呢?”
谢斯:“我出轨?”
阮阳道:“难道不是?难道是别的原因,阿凉总不可能无缘无故要与你离婚。”
谢斯一噎,看来阮凉并没有将事情告诉阮阳,而谢斯更不可能主动对他说了。
阮阳从旁边拿过来一只水果,在谢斯的病床上坐下,他低头给水果削皮,口中道:“谢总就是不小心摔了,凑巧被水果刀给伤着了。”
“你说可以吗?”
谢斯现在看到水果刀就头皮凉,而拿着水果刀的青年身上也再无清雅,而是添了利锐。
只听阮阳继续道:“若不是谢总躺在这里,本来你不忠婚姻的这账我要跟你好好算一算的,我家阿凉并不是你能任意欺负的。”
“现在暂且扯平吧。”
青年语气没有明显怒气,但丝丝凉意却从青年身上渗出来,谢斯看进青年的眼中。
忽然觉得坐在这里的人并不是他认识的青年了。
他认识的青年什么样呢?
俊雅的,温和的,与世无争的……,和此时锋芒毕露气息危险的青年都沾不上边。
谢斯怔在那里没有说话。
“还有离婚的事,你尽快干净办了。”
谢斯回神,他在被子里的手攥起:“我没打算离婚。”
想起阮凉,谢斯眼神冷下,阮凉想离婚,而他一点都不想让阮凉如意,他要和她耗下去。
阮阳笑了一下,在他清俊的面容上,谢斯竟感觉看到某种蛇类的凉意,阮阳说:“好。”
阮阳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谢斯,漆黑的眼眸终藏不住戾气。
家里的那个蠢货越来越会伪装了,但阮阳知道她定然是难过的,甚至崩溃的,可到这一步,阮阳这么多年积累的破坏欲依然未能得到纾解。
那就拿这个人开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