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凉道:“有个词你听过,叫因爱生恨。信不信由你。”
阮凉没有再说更多,到此便起身先一步离开了,倒真是无所谓的态度。
可正因为如此,朱总就忍不住想,若阮小姐说的是真的呢?他得好好想一想。
离开的阮凉并不担心,她本来也没想着朱总能够全然相信,半信半疑就已经足够了。
。
今日谢斯休息在家,昨日的合作谈的挺顺利,他心情不错,正要问阮凉有什么安排,他勉强可以陪一下。
却不想阮凉她今日不要在家休息了,而外出也不带着他,将他一人甩下。
只听阮凉道:“我去看阿阳,你就不要跟着去了。”
被抛下的谢斯,脸色渐渐不好看起来,他总算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
阮凉似乎在将他和阮阳隔开。
可是想想这段时日阮凉对他缓和下来的态度,谢斯又觉得不会他想的那样。
而在阮凉回来之后,对他说:“阮阳第一次的画展,我们都要去,你把时间腾出来。”
谢斯彻底放下心来。
阮阳说他一个人,画展也不大,但是阮凉却对此很看重,还邀了好几位朋友去撑场子,又早早订了祝贺用的花。
画展这一日,天公作美,天气很不错,而阮凉也才现,其实来看画展的人不少,也不用她来撑场子的。
少部分人阮凉认得,而大部分人阮凉不认得,应该是他们画圈同好。
其中一位阮凉早猜到不会缺席的就是黎牧了,他头上的那簇红毛在场中很耀眼,跟在阮阳身边笑的热情如红日。
见谢斯也看过去,阮凉笑着,但眼中却并无笑意地对谢斯道:“那位就是我与你说过的黎家小公子,挺招人喜欢的一个人,不是吗?”
在谢斯要走过去的时候,阮凉却是一把拉住谢斯,“我们就不要往前凑了,让阿阳多和外面的朋友说说话。”
“这些都是阿阳画的,阿阳真厉害。”阮凉将谢斯拉住看展画,她手劲一点都不小:“我都不懂这些,你给我讲讲,下次我也能在阿阳面前卖弄卖弄,省的他总说我夸的敷衍。”
谢斯顺着阮凉指的画看过去,还真开始小声给阮凉讲了起来。
不过阮凉并没有听进去,她左耳进,右耳出,虽然是阿阳画的,但她看着这些画其实兴不大。
谁让她是个毫无艺术细胞的人呢?
她又往阮阳那边瞅了一眼,现在阮阳身边又多了一个外星系面孔的人,那人高鼻深目,棕色的,蓝色的眼,若说黎牧如火红烈日,那人则看起来像是浩瀚海洋。
可海洋看着平静无波,但其实深埋致命危险,正如那人,虽沉稳站在阮阳身边,可当阮凉与他对视了一眼,就直觉危险。
阮凉心中一跳。
但好在那人并没有在阮阳身边待很久,不一会儿又转到了其他地方。
阮凉的视线穿过人群,很容易就能找见他,他身材挺拔如出鞘之剑,在人群中很显眼。
谢斯问道:“你在看谁?”他也顺着阮凉的目光看过去。
阮凉便问他:“那位你认识吗?”
“不认识。”但那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气质便不一样,只看到一点侧颜也知长相也必然不丑。阮凉对此人的特殊关注,让谢斯心中微妙。
谢斯:“是外星系短暂过来的吧,若是在这里长期展的,那样的人大家不会不认识。”
谢斯如此说,阮凉反倒放下心来。
阮凉将谢斯固在身边,时不时会看一眼与人交谈的阮阳,面露欣慰。
之前是她担心太多了,不应该担心阮阳的交友问题,虽然他安静不爱外出,但其实是个招人喜欢的人。
而在画展将要结束的时候,阮凉才终于带着谢斯去阮阳那里聊了几句。
阮凉将他好一通夸,说他的画展特别棒,今天圆满成功,以后会办很多很多次画展,还要去外星系办画展。
阮阳笑着听她叨叨,等她说完,才道:“我还担心阿凉看这些会呆着无聊。”
阮凉尴尬地挠了一下脸颊:“才不会的。”
谢斯也当然要说几句祝贺话的,但是当谢斯一与阮阳开口说话,阮凉她就不由自主地神经紧张了起来。
隽秀灵透的青年那双乌色的眼眸将阮凉的紧绷收入眼底,觉着此时的阮凉竟像是护着鸡崽拼命张开翅膀的母鸡,看着好笑,但又让人笑不出来。。
画展后的日子过的很平静,但那平静也只是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而已。
阮凉有时会去一下谢斯的公司,但赖床了犯懒了的话就会不去,随心所欲,比谢斯那个当老板的可要逍遥自在多了。
不过出入谢斯的办公室也越来越自由,总公司上下的人也都越来越熟悉他们总裁夫人。
谢斯今天难得休息一天,看向在太阳底下打盹的阮凉,阳光落在她头上就像是洒在了缎子上,而她则像一只懒洋洋的猫儿。
那惬意享受劲儿,让谢斯这个老总都羡慕了起来。
说起来他以前更是个工作狂,这段时间还放松了不少的。
不过他在外工作忙完,转身能看到她这懒洋洋的样子,倒也心情还算不错。似是他的在外拼搏,给阮凉营造了舒适的生活似的,有一种别样的成就感。
阮凉可不知道谢斯那么会给他自己脸上贴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