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我,不是这个意思……”
卫云抬手打断卫风,“哥!我明白的!”
他勾了勾唇,“我们兄弟俩不说见外话!嫂子你也是,我知你们是为我,为这个家好。”
卫风与媳妇对视一眼,见她松了口气,笑着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你明白就好!”
“嗯!”
卫云转头笑看向沉默不语的父母,“爹娘!有什么事,等明日见了仙儿家人再说,好吗?”
“好好!”老村长见两儿子没离心,心里宽松不少,可想着大儿两口子的话,心里又隐隐有些不安。
袁朗见他们一家都生出了疑虑,卫云看着也不像不听劝的恋爱脑,便没再多言,与几人打了招呼后,他就出了铺子,拐弯儿去了衙门。
刘捕头难得见他来趟衙门,还以为遇到什么大事儿,得知他是想打听李仙儿一家的情况,便仔细询问了袁朗所知信息,随即一口应了下来。
“那就谢谢刘捕头了!”
“见外了哈!?”
刘捕头不高兴地白他一眼,“要说谢谢,还得我对你说才是,那城中村,我看地基都快挖好了,要不了多久,咱手里便能多套房子。”
他朝袁朗抱拳拱手,“这可是大恩啊!”
袁朗摇头失笑,连连告饶,“好好!我以后不说了!”
“诶!这还差不多!”
刘捕头笑了起来,想着他吩咐的事,有些好奇问道,“袁兄弟,你这让我去打听个姑娘,不会是……”
“别误会!”
袁朗见他想歪了,连忙摆手解释,“那姑娘是卫云的心上人,只是我觉得此人有古怪,所以请你和兄弟们打听一番。”
“原来如此!”
刘捕头松了口气,他正色看着袁朗,耐心嘱咐着,“兄弟,我可跟你说,这辈子能找个好夫郎不容易,可要好好珍惜。
那美人再好,可多是毒药,再说,弟夫郎可不差,又会挣钱,你要是做出不合适的事儿,多得是人想趁虚而入!还有……”
他凑到袁朗耳边,低声耳语道,“最近让弟夫郎少出门,这外面不太平!”
袁朗心下一紧,总觉他这话里有话,连忙询问,“兄长,可是听到什么风声?”
刘捕头左右看了一下,随即把嗓音呀得更低,“这事儿我也不知真假!前几日,下面的兄弟遇到几个喝得烂醉的驻军,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那个韦有德回来了,说是,说是此人对弟夫郎颇为欣赏……”
他看着面色阴沉的袁朗,觉得就像被一头暴怒的凶兽盯上了般,后背不由汗毛直立,说话声音都不自觉带着颤音,“这,这人出了名的阴狠好色,仗着他的堂姐是当今宠妃,在京城无恶不作……”
韦有德乃是大燕户部侍郎韦忠贤的侄子,这人在京之时,就仗着家中叔伯与堂姐的关系,四处横行霸道,得罪不少人。
两年前宫中盛宴,他喝醉了酒,错把吏部尚书家的小哥儿当成红楼小侍,差点儿将人强暴,后面事情闹大,小哥儿受不了羞辱,便跳了护城河,好在被人及时救下,可人却失了心智,从此疯疯癫癫。
尚书大人见昔日聪明可爱的孩子,却因为那个禽兽落到如此凄惨的模样,咽不下心中那口恶气,便到宫中跪求当今惩治恶人,却不想,昏君受妖妃挑拨,不仅没治韦有德的罪,还将人打了个半残。
朝廷上下,皆为震惊,可却没人敢帮尚书大人多说一句话,好在秦、乔,两位老将军得到消息,便立马上奏,要求皇帝处置韦有德。
皇帝虽恨不得两位将军早死,但也明白,大燕江山还要靠着他们镇守,否则他也不能在京舒服地过着无忧无虑,美人在怀的日子。
之后,他不痛不痒的将韦有德打了顿板子,将其在京职务解除,调到边城历练三年。
只是说来好笑,韦有德才被调离不久,皇帝就给韦妃升了份位,成了韦贵妃,而那韦有德,说是过来历练,却带了百来个人到边城,整日跟着他四处作恶。
再加上这边城这驻军里,又大多是户部侍郎那些人的爪牙,更是没人管他,到是意外称了韦有德的心,让他更加的肆无忌惮。
前段时间,这人明面上跟着上边儿的将领去巡视边界,实则是带着人出去游玩儿了。
因此这一回来,见边城变化如此之大,倒是让他起了兴趣,之后从下面的人口中了解到袁朗夫夫后,就生出了龌龊想法,听刘捕头的意思,这人不仅想抢了袁朗的家产,还想对宋子安下手。
袁朗不由冷笑,眼中肃杀之气尽显,“想打安安主意,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命!”
刘捕头见他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连忙劝说,“兄弟,你,你可别乱来!这事儿我还没打听清楚,你先别冲动。
再说,那可是权势滔天的韦家,把自己搭进去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