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衙门出来,刚好遇到捕快押着林青云归案。
两方人马在衙门口狭路相逢,由于已是深夜,加之捕快有任务在身,大伙儿互相打了招呼便准备各自离开。
却不想,这林青云明明被铐着枷锁,一身狼狈了,还死犟着不走,拦在冯英和林昭面前骂骂咧咧。
“你们两个贱人!以为就这么扳倒我了吗?我告诉你们,我女婿……”
啪————
冯英一个巴掌重重甩在他脸上,衙差们眼皮一跳,纷纷转过头去,与袁朗没话找话的小声聊着天。
人要作死,他们拦不住,再说了,这人实在太过倒人胃口,让他受受折磨,大家乐得见。
冯英这一巴掌可谓是铆足了力气,他把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全都撒了出来。
林青云被扇的一个趔趄,险些一头栽倒,他抬眼怒瞪着冯英,愤怒地咆哮起来,“你这个破烂货,居然敢打我!?”
他一生要强,好面子,岂能接受自己被一个人尽可夫的小贱哥儿打?
“打的就是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冯英赤红的双眼怒瞪着他,随即再次抬手左右开弓,大力的连扇了他两巴掌。
林青云的脸颊瞬间被抽得红肿起来,他愤怒地瞪大了双眼。
“贱人!你敢!?”
“如何不敢?”
啪————
冯英抬手又甩出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打在了他的脸上。
似乎觉得这样不够,他干脆撸起袖子,大力左右开弓,连续、清脆、响亮的啪啪声随之在人群中响起,不绝于耳!
而林青云因带着枷锁行动不便,整个人只得任由冯英捏圆搓扁,被打得东倒西歪。
“王八蛋,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
冯英打了半晌,张嘴渐渐骂开,骂着骂着,他便痛哭了起来。
林昭受到阿么感染,也冲上去一手扯着林青云散乱的髻,一手在他脸上,身上,抠挠抽打。
“我让你满口污言秽语!对我阿么不敬!”
“我让你横行霸道,欺凌弱小!”
在父子俩的连番攻击下,林青云被彻底打成猪头,牙齿也被打掉了几颗。
他渐渐体力不支,之前本就被衙役教训了一番,现又被冯英父子打得步伐踉跄,痛得眼冒金星,终于不再嘴硬,连连直呼救命,那狼狈的模样,哪还有刚刚的嚣张气焰?
林昭见此,便抬脚狠狠踹在了他的下三路。
随着一声尖叫响起,林青云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摔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
林昭伸手抱住自家阿么,快退至一旁,怒瞪着蜷缩在地,哀嚎不止的林青云,红肿的双眸之中满是快意。
捕快见差不多了,便与袁朗打了个招呼,随即上前把人架着进了衙门。
此时回莽山村已是不可能,因为人多,袁朗就让林和平找了客栈,给大伙儿包了通铺,让他们暂时将就一晚。
几个小哥儿,林昭父子,徐小月被安排到了陈琪一行人住的小院儿。
至于袁朗和宋子安,则是去了铺子里住。
林青云被带进衙门之后,早已等待多时的张博等人立马给他行刑,仗责一百。
众人之前得了袁朗暗示,下手时都注意着分寸,因此,这林青云虽然被打得屁股开花,血肉模糊,可内里伤的却没林氏其他人重。
林青云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躲过一劫,却不知,还有更大的折磨在等着他!
翌日,天还未大亮,与袁朗与宋子安交好的几个人家,便通通都进了城,到了“大食小趣”。
夫夫俩因着昨日之事,也未睡好,早早的便起了身,见到来人,袁朗心里有些安慰,便与大伙说了昨日之事。
“今日,那林氏的人便要被游街示众!之后,该服牢役的服牢役,该流放的流放!莽山村的老鼠屎也算被清理了大半!”
袁朗看了眼沉默不语,面带忧色地村长,“老叔,事已至此,您也别在想着什么名声之内的事了!
再者,这些年,因着林家的搅屎棍和卫家那些个拎不清的,莽山村被搞得乌烟瘴气不说,还越混越穷。
明明是个好山好水的地方,却比不上缺水少地的牛头村,这是为什么?”
他看着老脸渐渐臊红的村长,继续道,“您还记得里正上次来处理我和安安被诬陷一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