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洲摁着嘴角,不让自己露馅,故作遗憾地叹气,“好,你演出也加油。”
江沉晚‘嗯’了声,“记得看节目。”
夜里她这边下起小雨,淅沥地落在窗台上,伴随男人清冽好听的嗓音,让人只感觉到安心和宁静。
“这歌第一次在现场唱,”他笑了下,语气放柔,“是唱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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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告诉江沉晚她要来,她面临的最大一个问题就是,要怎么才能拿到一张决赛现场的票。
官方的放票时间是前一周的零点,她准点蹲在电脑面前抢,没想到还要选位置区域,再点的时候,界面已经加载不出来了。
她又拜托温梨帮忙问问,联系了几个票务,都把票价抬高了十倍之多,还是非常靠后的位置。
这事儿堵在她心里,连续几天都在思考解决的方案。
她手下管着的病人基本手续已经办完了,这几天家属都在过来整理东西准备搬走,有几个还给她送了花束。
她没想到的是,这天去吴患者的病房,对方也给自己准备了捧百合花。
吴患者也准备转院,去专门的精神康复中心接受康复治疗。
他把花递给她,模样有些嫌弃,“我让我儿子准备的,什么破眼光。”
苏白洲接过那一大捧的百合,还带着露珠和淡淡清香。
“您和他和好了?”
“什么和不和好,他缺钱了罢了。”吴患者哼了声,嘴角却扬起来,又问,“你和你那小男友怎么样了?他淘汰了吧?”
“。。。他进决赛了。”
吴患者哦了声,也不怎么惊讶,“那你不去看?”
苏白洲正愁这事儿,“抢不到票。”
吴患者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你是他女朋友,还要你买票,那男的怎么回事儿?”
苏白洲莫名觉得他像操心女儿的老父亲,又补充解释,“我没告诉他我要去,想给他个惊喜的。”
吴患者有些一言难尽地看她。
“就你们这些买的票,都很靠后了。”他说的隐晦,表情却毫不遮掩地嫌弃,皱眉道,“你往人堆里一站,人哪还看得到你。”
“。。。。。”
“行了,”他大慈悲般,眉心松了松,“我给你去要张票吧,人家之前问我,我还懒得去。”
“。。。。!!!”苏白洲眼眸瞬间亮了,“。。。真的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把钱转给您?”
“出息。”吴患者扫了她眼,嗤了声,“一顿饭钱而已。”
“。。。。。。”
苏白洲想起票务最后报的价,几乎是她三个月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