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感觉对方的话有了九分的可信度,语气恍然,“。。。所以你才经常来找我。”
江沉晚哼笑,“才知道上当了?”
苏白洲眨眼,故意道,“早知道了。”
“你能有点儿良心。”江沉晚说,“那会儿还只有空调特快,老子躺二十小时硬卧。”
苏白洲没忍住笑了,“那你那会儿到底在想什么?”
那边静了下来。
过了几秒,候机室也响起广播提示,说她那趟航班已经开放登机口了。
“我要登机了,”苏白洲看了眼信息牌,也没再等他回答,“先不跟你说了。”
她边起身拉行李箱,边把手机放进口袋,耳机还没摘,想等着他那边挂。
晚上机场人不算多,飞机起飞降落的声音被玻璃隔开,在室内只剩下闷闷的回响。
耳机随着动作微微松动了,气流声从外界涌入,隐隐约约的,带来来江沉晚的声音。
“嗯,”他嗓音有些哑,丝丝绕绕地缠上耳廓,“想见你。”
第49章怪情歌 “疼。”
广州到北京近三小时的飞行时间,加上航班延误,落地前,从窗往下看,这座城市像是无数亮黄的道路拼接而成的。
从出站口往外,苏白洲才切切实实地感受到北方十一月的寒意。
干冷的风直直往人衣领口里灌,她提前看了天气预报是零度,但却没太多概念,只带了广州冬天穿的外套来,这会儿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透心凉。
她在站口停下,边对冻僵的手呼气,边想给江沉晚信息,还没从口袋摸出手机,厚毛呢外套劈头盖脸地从她面前绕到身后,把她整个的罩了起来。
她抬起头,江沉晚站在她的面前。
她原本还担心他过来接,会不会被认出来,但现在看来完全没担心的必要。
江沉晚看上去就像是生活在北京的众多年轻人之一,穿着灰黑色的毛呢外套,里面毛衣的领口随意地卷了两卷,肩宽腿长,踩了双球鞋,脚踝露在寒风里。
戴着口罩,头比她上次见又长了些,短碎的黑被鸭舌帽压得很平。
她笑起来,眉眼跟着一弯,“你怎么知道我在哪?”
江沉晚把毛呢外套的两边搭在她身上,示意她穿,“看到的。”
苏白洲从袖口伸出手,边穿,又问,“这么多人,你也看得到。”
“挺显眼的。”江沉晚闲闲地说,“没几个人会在这个时间的北京只穿件毛衣就来。”
“。。。。。”
苏白洲默默把外套穿上了,才现自己身上这件是米白色,和他身上的款式相同,刚好相衬。
这座城市她来的次数不多,几天前的初雪已经化了,但往外呼的空气依旧能变成水雾,夜里的风刀刮似的,来往的旅客行人几乎都是裹着脸低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