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关处抱了会儿,两人坐回客厅的时候,节目已经放到抽签环节了。
苏白洲去给他倒了杯水,已经没什么心思看节目,没忍住问。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语气里的雀跃藏不住,一点点地向上扬,“节目那边允许的吗?”
“不允许,”江沉晚接过玻璃杯,抿了口,“下午偷跑回来的。”
“。。。。。。”苏白洲看他表情,没点正经的,还是确认地问,“真的吗?”
她大概已经洗了澡,换成居家的睡衣,最上的扣子还是开的,领口露出白皙的锁骨,身上的味道熟悉好闻,依旧是那款沐浴露。
这姑娘眼里立刻没刚刚那么激动了,眉头也微微蹙起,像是下一秒就要跟他算账。
江沉晚没再逗她,把水杯放下后,拉着人并排坐,“请了假,明天就回。”
“。。。。。”
苏白洲还是不想他这样来回折腾,但这会儿也舍不得再说了,想着明天再跟他好好讲讲。
两人并排坐着看节目,江沉晚靠在沙垫上,视线看着屏幕,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她的手指去玩,一副混世魔王的神情,但眉眼却松散开来。
大概是没了解广州的天气,还从北京穿了件长袖的卫衣来,暖白色,袖口偏长,遮住大半的手背,底下的青色脉络依旧难掩张扬。
掌心温热,握在手里,存在感极强。
她主动回扣住他的手心,十指相握,轻轻晃了晃。
“苏白洲,”江沉晚靠在背后,懒懒抬手揉她头,“人节目都快放一半了,你看不看的。”
“。。。。。”苏白洲回过神,才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继续看节目。
也没他说的那么夸张,这会儿才第一组的演出刚结束,观众正在投票。
她从弹幕里看到,下一个出场的就是江沉晚。
怪不得催她。
到了半决赛,嘉宾人数少了大半,每歌前面的创作采访也更完整。
她看了预告,知道这一次江沉晚是从校园暴力的角度写的歌,但还不知道他是从哪得到的创作灵感。
上次去医院看了圈,他说有想法了,但好像最终的作品并不是太相关。
她认真地看下去。
歌名叫《隔间》,被采访的时候,江沉晚没太多提及歌的本身,谈到一些有关校园欺凌自救的办法。
节目组问他,“想到这个主题,是因为亲身经历过类似事件吗?”
江沉晚很快否认了,“不是。”
“也不希望,这歌之后,大家把关注点放在歌唱的是谁。”他轻描淡写道,“‘她’可能是任何一个,平时看上去和其他孩子一样的人也好,亲近或陌生的同学朋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