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问了下一个问题,还是容易答的,“你那四年,听过最多次的歌是那?”
江沉晚抬睫,又倒了两杯,慢条斯理地喝了。
末了依旧问,“你呢。”
“。。。。好像没有,”苏白洲认真想了想,“一定要说的话,国歌吧。”
她没什么听音乐的习惯,但以前住的地方,每周一旁边的职校都会升国旗奏国歌。
“。。。。。”
江沉晚轻嗤了声。
又问了几个问题,男人似乎坐定了自己一个都不回答,无论问什么,都只有倒酒的动作。
问她的问题,也一直是重复她的。
最后硬生生把双方的坦白局变成一方喝酒一方坦白的场面。
从心理会诊的角度来说,这场沟通就是单向又失败的。
苏白洲算着他喝的酒,感觉不能再让他喝下去了,默默停止提问,上前把酒杯和酒都挪开。
江沉晚喝了酒,面色与平时无二,唯一的差别就在眼里,看人的眼神渐渐没平日那么清明了。
他伸手,牵住她右侧的手腕,微微蹭内侧的皮肤。
“不问了?”
苏白洲被他挠得有些痒意,手腕轻轻扯了扯,没挣脱开。
“不问了,”她想到刚刚对方那拒绝配合的态度,也有了些脾气,感觉这几天自己都白准备了,“你都不好好回答问题的。”
他将她往自己身边带,苏白洲站在原地没动,他语气就莫名缓了下来。
“你问,”他低下头,勾了勾她的小指,“我好好答。”
这人多半是又醉了。
苏白洲抬起头,贴了贴他脸颊的温度,还是凉的。
江沉晚垂眸,很配合地没动。
平时哪有这么乖。
她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凳子往前挪,“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
江沉晚坐下,但看到她往前面走,又起身跟上。
像是长在她身后的尾巴,走哪跟哪。
她也不想说他了,任由他跟着,烧了热水,边把蜂蜜倒进玻璃杯里,先用凉水冲了,再混了些热水搅拌均匀。
琥铂色的液体融化开,变成浅黄色透明的一杯,她贴近玻璃杯口,嘴唇碰了碰,试了下温度,不烫,才端给他。
“你坐着,”她边递给他,态度温缓了些,“乖乖把蜂蜜水喝了,我不问了。”
江沉晚接过了杯子,却只是把它放在一旁的台面,杯底出一点清响。
随后,他单手揽过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抬高,弯腰,吻了上去。
动作行云流水,像是预谋已久。
她唇瓣还沾着点点蜂蜜水的味道,泛甜,他低头一点点地汲取,把她的唇临摹开来,慢慢地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