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见到裴于杰，苏白洲也是扯住他，低声哀求着让他别打架。
可是他好像到现在才懂她的话。
如果刚刚，裴于杰坚持不松口，选了报警，那段采访照样播了出去。
他又能怎样。
无力感像是空气，从肺部侵入，一点一点地向四肢散了开。
他不自觉地走到了公寓楼的楼下。
门口值班的大爷和他招了招手，笑着问他回来陪小姑娘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路上了电梯，到家门口，输入了对方的生日。
门打开的时候，里面传出上一期录制的，自己演出的片段的音乐前奏声。
苏白洲在家时只会开一盏很暗的吊灯，光会一直留到他回来以前。
她听到声响，从客厅地板上起身，朝玄关的地方走来。
她头披散在肩上，眼眸被光点的透亮，不知看到了什么，唇边还带着点笑意，问他，“你回来了？”
江沉晚微微垂眸，轻‘嗯’了一声。
“我刚好看到你上台的那段，”她抬手，将碎挽到耳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要一起看吗？”
他喉结缓慢上下滑动。
半晌，他抬起手，轻轻挽过她的手肘，带着，向自己靠近了一步。
苏白洲表情懵懵的，却没半分反抗。
江沉晚和她的视线，一寸寸地靠近，最终对视上。
片刻，他弯下身，慢慢地将额头抵靠在她的肩膀上。
他闻到淡淡的柠檬香，喉结轻滚，嗓音涩，一字一句地，像是低声呢喃。
“苏白洲。”
他轻声说。
“我以后不会再打架了。”
第31章怪情歌 你乖一点
苏白洲第一反应是，他喝多了。
没有闻到酒味，她下意识地把人扶起来了几厘米，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温温的。
也没有烧的感觉。
所以刚刚那句话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说的。
靠在她肩上的举动也是。
认识到这些，她反而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江沉晚额头贴着她的掌心，整个人没动。
半晌，男人低笑了声。
她耳廓微微麻，感觉他正常比刚刚了些，便用了些力气，把人推起来。
江沉晚慢条斯理地抬起头，好整以暇地重站好在她面前，垂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