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干什么。”
“你这个‘又’字,还挺让哥哥伤心的。”裴于杰哼笑一声,倒很快进了正题,“你还有跟江沉晚联系?”
苏白洲没任何反应。
裴于杰看了她一眼,拿出手机,“把他微信推给我。”
苏白洲垂眸,“没有。”
“你骗谁呢。”裴于杰豹似的眼睛一眯,嗓音压低了些,“就他上次赶着当三那样,可能和你没联系?”
“上次换做是别人,他也会去帮忙。”苏白洲语调平静,“他本来就是这种人。”
裴于杰死死盯着她,想从她表情里看出端倪。
半晌,他忽地抬起手,猛地抵着她脑袋往旁边一推。
苏白洲猝不及防,微微踉跄了几步,小八立刻冲上去,向着男人狂吠。
医院大门的摄像头就在两人头顶。
裴于杰站在原地,对小八的叫声置若罔闻,依旧盯着苏白洲。
“别以为你分手了,当年的事儿就这么算了。”他冷笑一声,“老子他妈的到现在,后槽牙都疼。”
“不过,没你人不也混的照样好?”他豹似的眼睛微眯,咧嘴笑了,“当初还是你提的分手吧?现在后悔不?”
路口来了出租车,苏白洲立刻抬手拦下。司机掉了头,很快停在医院大门旁边。
她带着小八快步走过去,上了车,裴于杰没再跟上来。
直到车驶过医院前的道路,转了方向,她指尖无意触碰到手腕的皮肤,依旧凉得一颤。
小八有些恹恹地舔了舔她的掌心,舌头的粗糙面掠过她虎口处的伤,传来阵阵迟缓的刺痛。
她默默收了手,在小八的头上轻轻揉了揉。
。。。。
回到家以后,她照常洗漱,在客厅里整理了会儿病例资料。
临近凌晨一点,她工作效率低得离谱,脑海一直回放着刚刚裴于杰说的话,毫无困意。
她干脆关了电脑,想喝点什么助眠。
客厅吧台的位置,有一整柜子看上去就很贵的酒,她稍微看了几眼,都没敢去碰。
最终还是点外卖叫了一听啤酒。
从住到江沉晚家开始,她习惯每天睡前留一盏灯,江沉晚如果晚上回来,会把灯关上。
但近几天,一直到清晨,灯都是亮的。
她开了罐啤酒,默默喝着,眼神游离到客厅里的挂钟,看着分针一点点划过区域,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凌晨三点。
江沉晚输了房门的密码,拉开门,扑面而来一股陈米酵的酒精味儿。
客厅的灯也是亮的,从玄关处看,以往睡了人的沙上空荡荡。
他微微蹙眉,没换鞋,直接进到客厅,看到吧台处趴在台面的苏白洲。
她这几天睡得似乎都不好,眼下青灰色重,但因为喝了酒,脸色红润几分,清澈的眸此刻带了几分迷离,人还醒着,枕在左侧手臂上,正在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