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迟到,她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换了套衣服,牵着小八就赶紧出门。
周一早上照例是整个科室的组会,主任会记录每一个人的出勤情况。
她匆忙赶到了医院,以最快的度上了楼,到会议室内,人到齐了大半。
还有大约五分钟开始,苏白洲边喘气,边找位置坐下。
得到片刻喘息后,她才有时间看了眼手机上的信息。
同事温梨在两分钟前给她消息,说自己快要迟到了,让她帮自己先签个到。
苏白洲回了个“好”。
正巧这会儿,签到表也传到了她手中。
苏白洲低头,在自己的名字旁边打了勾,又找了会儿温梨的名字,帮她打上。
“温梨又迟到了?”
温润的男声从她旁边传来。
苏白洲尖一抖,但很快听出对方的声音,是同一科室的医生6时生。
6时生比她年长三岁,已经坐到科室的专家。是s大毕业的高材生,同时也曾经就读于娄底一中,算是她的师兄。
6时生在她旁边的座位坐下,接过她手上的签到表。
“没记错的话,她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了。”他语气带了几分无奈,“等她来了,还是提醒她一下。”
6时生长相端正,银框眼镜架在高鼻梁上,举止投足间都带着不沾烟火的书生气。
他低头,手腕轻动,在她刚刚没写好的勾上重添了一。
意思很明显,是愿意跟她一块,这次先继续包庇温梨的迟到。
苏白洲客气地笑,“谢谢师兄。”
6时生接着又和她聊了几句近期国际心理学上的研究成果。苏白洲起初还听得认真,后面渐渐走了神,低头看了看手机。
她点开微信的界面,现昨晚的好友申请在凌晨四点被通过了。
但对方一句话也没有说。
苏白洲不太确定这是不是江沉晚的微信号,便点开了他的头像,想看看他的朋友圈。
什么都没有。
甚至连朋友圈封面都是黑的。
苏白洲第一个念头就是,对方屏蔽她了。
她感觉这完全是对方能干出来的事情,也没多在意,返回了聊天界面,给他信息。
【苏白洲:您好】
【苏白洲:您的车洗了吗?如果洗了的话,洗车的费用麻烦和我说一声】
她又确定了几眼,感觉自己的语气还算合适。还没将手机关上,倒是旁边的6时生轻咳了一下。
苏白洲恍然抬头,看向他,满脸歉意,“不好意思师兄。”
他刚刚讲的依旧是弗洛伊德学派的研究,和她所钻研的个体心理学领域像是两个极端,她便没花心思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