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算计于你的人,如今风生水起,接受着本不属于她们的荣誉,你真的可以做到置若罔闻吗?在文圈,用作品说话,你要相信自己。”
“我。。。我觉得自己做的还不错。”左祐扯出自嘲一般的笑,说着头脑不清醒的话,“我只是想带给大家好的故事,荣誉,真的有所谓吗?我现在过得也不错,也没有影响到我写下去。”
“我不觉得自己能获得什么或者夺回什么,我已经。。。”她说到这里,摁着颤抖的手指尖。
“无所谓了吧,都。”
“你觉得,我和凌云劝你参赛的意义,是让你去夺取荣誉吗?”晏酒安听到她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突然急切地质问她,“我认识的缚酥,绝不会说出刚刚那样的像丧家犬一样的软弱话!”
“你只顾把你自己藏得严严实实,但你有没有想过,有很多人,都在不停地寻找着你的故事,寻找你。”
“你还记得你以前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一句话是什么吗?你现在,心里只盛得下自己了吗?”
她眼前,挚友晏酒安失望的神情,一一划地刻在了她的血肉之中。
疼痛苦涩,涌上左祐的五脏六腑。
就这样,夜晚悄然溜过。
那天晚上之后,左祐和晏酒安不约而同地不再提及那件事,所以剩下几天的旅行过得也很快乐,时间也在欢笑中快飞走。
眨眼间已经来到了晏酒安在北城的最后一天。
林笑晏和左祐把晏酒安送到机场。
在安检门口,她们做着最后的告别。
晏酒安和林笑晏拥抱后,看向左祐,微微一笑。
这一笑,化解了这些天藏在底下的隔阂。
两人也深深地拥抱了对方,左祐忽然在这个时候,泛起了泪意。
晏酒安摸摸她的头,然后温柔地嘱咐着:“前些天说的话,好多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我一直支持你的所有决定,你是知道的。”
“我只是想你可以更加幸福,除此以外,我别无他望。”
“左祐,我希望你可以试着正视自己,要自信呀。”
留下这一句话,晏酒安走进了安检入口,慢慢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
左祐自眼眶滚下的一行热泪,她没有看见。
晏酒安返回湖城,左祐的生活也回归平淡。每天码字,学习,然后跟妈妈做些家常事。
可是,她的心里,压下了一大块石头。
这一天,北城再次降温,最低温来到零下。
左祐更完,妈妈带着狗狗去找一个阿姨做客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十分寂静。
她一个人待不下去,穿上厚衣服出了门。
天色雾蒙蒙的,阴天,似乎马上要下雪一样。
白色长款羽绒服把她包裹严严实实,热气从围巾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