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祐,你在跟谁说话呀。”这时候,左祐身后拍完照过来找她的林笑晏带着山硕过来,问道。
左祐揽过林笑晏,举手示意着葛飞,“这是我在华大认识的同学葛飞,然后他旁边这个是。。傅钟。”
林笑晏看见傅钟这张帅脸以后猛然向她投来一个暧昧十足的表情。
“啊对了,还有葛飞的朋友们。”左祐被林笑晏盯得耳朵有些热,赶紧接着介绍。
两拨人一下子就互相认识起来,让左祐想笑的是,林笑晏和葛飞都是自来熟的人,场面一下子就变得十分热闹。
没两句,林笑晏就跟葛飞聊得天花乱坠,但是碍于两拨人加起来有十个人了,都堆在这桥中央会阻碍行人,于是组织着先下桥再说。
“哎哎,咱们待会一起玩呗,人多热闹。”林笑晏对后面走着的左祐提议说。
葛飞走在林笑晏身边,举手支持,“我同意!咱们待会一起玩!正好快放烟花了。”
左祐无奈,不过朋友能开心,倒也是不虚此行。
就在这时候,林笑晏瞄到好友身边的傅钟,她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对身边神经粗条的傻大个葛飞说:“葛飞!咱们十几个人在一起看烟花人太多啦,要不然咱们几个人几个人分开,看完烟花,在一个地方集合再玩?”
葛飞也不知道林笑晏在盘算什么,他看着这水镇街道的人密密麻麻,十几个人一起移动确实麻烦,憨憨地点头,“确实,那咱们先分开赏烟花,待会再一起玩。”
听到这句话,林笑晏赶紧回头跟左祐摆摆手,喊她:“那就先这样,左祐,我们先走啦!你和那位朋友待会记得来集合!”
“啊?啊你们去哪。。。。。。”左祐还没说完话,只见人群前葛飞和林笑晏的带着朋友们飞远离他们俩。
原本只是在队尾,现在成了被陌生行人埋没的“走失女孩”。
左祐尴尴尬尬地仰头看他,对上傅钟饶有兴致带着揶揄的目光,她只得硬着头皮问:“咱们是,追他们,还是自己赏赏景?”
傅钟今天心情似乎不错,他双手揣兜,微微放松了身形,将决定权交给她:“你想怎么办?”
一丝半缕火红的光亮融着清蓝的湖色,在左祐眸中泛出瓣瓣重影,她似是得了糖果的孩童般笑开了颜,兴奋地问:“那,傅钟,你能跟我一起赏景吗?”
左祐眼中笑意半俏半妖,真诚不带一寸杂质,被这样的眼睛盯着问,傅钟竟有些怔。
鼻息钻入些河水漂流过来的清味道,他微微启唇,要说:“走。。。。。。”
砰!!
左祐和傅钟听到声响的瞬间,和其他游客一同,抬头望向夜空。
一束束五颜六色的烟花绽放在天空之中,伴着尖锐的飞升声响,砰的一声绽放,哗的一声如繁星般的坠落。
有如同纸灯般的火红色,有如同静谧湖水的蓝色,还有如缠绕在一座座建筑顶端的灯串的金黄色。
今晚二人的对话,似乎总会被各种各样的事物打断。
但是此刻。
原本热闹的水镇忽然安静下来,是在与不断绽放的烟花对比下,人们都默默沉浸在这一片烟花海中,拿出自己的手机拍摄,或者拥抱住身边的人。
“傅钟,你知道吗,其实我不喜欢烟花。”
左祐望着这绝美的景色,突然小声喏言道。
“绽放在夜空中的烟花,璀璨到可以遮住星月的光芒,可是那不过是昙花一现,瞬间就凋零了,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也不会令人怀念。比起烟花,我更喜欢路边的小草,春长秋枯,虽然也会有枯萎的时候,可是每当春天来临,它一定会再次破土,甚至可以生出一朵可爱的小野花,由此反复,平凡却长久。”
左祐的声音十分细小,可是这道声音,这段话语,还是从各个繁杂吵闹的噪音中穿梭,被他捕捉到。
“但是,人们还是喜欢仰望那天上的烟花,没有人会留意路边的野草,不是么。”傅钟凝视着她,说着。
“对,但是也不对。”左祐将视线从夜空中的烟火移到他的眸中,带笑却坚定道:“那样的人,一定会有的。”
“一定会有的,途中留意到野草之美的人。”
似乎因为美景触心,他难得,不,应该是时隔多年再见到她这么正经的表情。
似是正经,又似是再想着忆着什么在说。
傅钟偏头,对着她的目光。
兜里的右手不知何时拿了出来,搭在冰凉润滑的桥石上。
。。。。。。
***
国庆假期看上去十分充足,可却是在眨眼间就匆匆溜过。
假期即将结束,后面的这几天左祐再也没见过傅钟,那天在水镇后来的团体活动中,她听葛飞说他们之后还会去一个别的地方玩几天,傅钟应该也是不会在家的。
假期学生读者们终于有时间来看文,左祐作为勤勤恳恳为读者们奉献故事的纺织女工,当然不能让大家失望,这几天,她在家埋头加更学习,时而跟米米一起讨论假期网站的流量,一起约着网上拼字。
也算充实快乐。
即使辛苦到半夜,看到读者们第二天看完更的评论,看到大家对她说辛苦了和催更的留言。
疲惫会扫空大半,有一种付出得到回应的感觉。
国庆假期最后两天,明天就要去机场回南城了,今天是她在北城的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