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皓天兄,我有一事,实在不得不说。你当时给我的书信上说,九生令在他们手中,要送去南琉国给他们国主,这…是否真实?”烈麒麟回想起来,越想越不对劲,总算怀疑到微生皓天是在忽悠他了。
这都是人精,只是面和心不和。
“这……,实话告诉你。我这是在流云宗时偷听到的,说是这么说的。如果不是立下的约定,不能进入南琉国国境,我也不会劳烦老弟出手了。”微生皓天信口胡言地乱编着。
烈麒麟心想微生皓天必定是让自己替他去修理流云宗,但由于现在还需借助后者,不便说出太多露骨的话。
只好暂时放在一边,先重建离火陵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于是他说道:“关于重建离火陵,有劳皓天兄了。今日身体不适,暂且回去了。”
这烈麒麟现在住在游台庄城里最大的客栈,是微生皓天包下来几个月,用以安顿这一百几十个离火陵弟子。
“那好,老弟多多保重身体,我过些时日,再去与你一醉方休。”微生皓天起身相送。
“皓天兄留步,告辞。”烈麒麟拱手拜别,出了厅门。
当烈麒麟身影不见,微生皓天脸色变得有些寒冷,讥笑道:“哼,几百人连十来二十号人都搞不定,废物一个。”
若是烈麒麟听到这话,恐怕会和微生皓天这个老胖子拼命去。
当然,他是听不见的。
白溪城天纵银庄。
无风无浪地过了几天,沈十方已经和小杨睨离开了流云宗,因为是秘密离开,故而都没来得及和认识的人道个别。
比如大海尤生二人,相对还挺对沈十方的脾气。
只不过长路漫漫,许多人总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只是那么昙花一现,就再也无法相见。
再比如小岭村的大奎叔一家,至今也不曾忘记他们的恩情。由于不想连累他们,故而也没有想过和他们有太密切的联系。
“东家,给我换些碎银石。”一位长得尖嘴猴腮的男人,来到银庄柜台说道。
沈十方回过神,看向柜台铁栅栏外,一共有那么五六人,其中为那个尖嘴猴腮的人扬着手中的银票。
而他的身后,尽是一些歪瓜裂枣模样的人,个个目光凶险。
沈十方自从来到白溪城,充当银庄的小二,跟小杨睨和那位账房先生共同暂时打理这天纵银庄。
此刻账房先生在后面算账,小杨睨在旁边打盹,沈十方将拄着下巴的手伸了出去,接过银票。
嚯,好家伙,竟然是一千面额的。
“你要换碎银子?”沈十方一边查看银石票,一边淡淡地说道。
“没错,赶紧的,小爷等着去喝花酒。”
“不过,去喝花酒不能用银石票吗?”沈十方好奇地问道。
他可从来没去过,也只是道听途说有那么喝花酒的地方。
“少罗嗦,赶紧给我换了。”
沈十方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没打算和他计较无礼之处。
不过,很快他看出了问题。将银石票递回去,说道:“你这银石票是假的,请回吧!”
没错,他很清楚段龙印章的印是什么形状。长方形,故意在角落有一个微不可查的缺口,是为了做出记号。
故而,真正的段龙印记是有些残缺的。而这个人的银石票却是整整齐齐的,没有很干净的感觉。
听闻沈十方的话,那人脸色不好看,看都没看,重重将银石票拍在柜台上,说道:“这不是我刚换的那张,你肯定是掉包了,赶紧给我换了,否则我砸了你这银庄。”
说罢,身后的人一个个卷起袖口,凶神恶煞地看着沈十方。
后者打量一下,轻笑一声,想必这些人就是来这讹人的,想要以假换真。
他继续拄着下巴,手指头在柜台面上有节奏的敲击着,说道:“喂,有人来找茬,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