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方摇摇头,这装的实在不算高明,事情都到这地步了,他还有必要装吗?
于是他说道:“修罗殿,许给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师门?”
“我没有背叛师门,你在血口喷人。”郑伟一口否定了沈十方的说法。
“要听听我亲自拆穿你吗?”沈十方冷声说道。
“好啊!我倒要听听你是如何舌灿莲花的?我又是怎么背叛师门?”郑伟说道。
沈十方低头一看,郑伟的手腕确实是修罗殿独有的装备,讥笑一声说道:“你这护腕…跟刚才那个人一样,对比你作何解释?”
沈十方必须要在众人面前拆穿他,不然直接动手,会落人话柄,说他杀害流云宗弟子。
“呵,这不过是我前段时间在边境所拾得,有何需要解释?世间上相同的东西太多了,区区一对护腕,能说明什么?”郑伟笑道。
“哦?修罗殿刺客司的装备,什么时侯随地可捡了?”沈十方说道。
“我不知道,你得去问问修罗殿的人了。我只知道德是,你扰乱流云宗大比,还在这里污蔑内门师兄。按照门规,可以将你丹田毁掉。”郑伟反咬一口,这罪名可真不少。
“好,暂且你说的是捡的护腕。那白溪城酿酒庄里,又是怎么回事?”沈十方说道。
“什么意思?”郑伟心里咯噔的跳动一下,自己做的滴水不漏,他难道是看破了?
沈十方不搭理他这装糊涂,直接对花泯喊道:“弟子离恩,现有一事,请宗主前来对质。”
花泯已经和很多人一样,脸色青,极为难看。
并不是沈十方大闹流云宗大比
,而是在他的宗门,居然有人潜伏进来,而自己没有一个人知道。
他一边走过来,一边看向地下的修罗殿刺客,那面容确实不是自己宗门中人。
待花泯走近,沈十方行了一个拱手作揖礼,说道:“宗主,适才突然搅乱大比,实在抱歉。只因弟子担心司徒姑娘的安危,故而冒失出手,还请见谅。”
“无妨,说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花泯摆摆手说道。
沈十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对郑伟说道:“你为何隐瞒了白溪城酿酒庄里,还有一个骆海在场?险些害了众人性命,对此,你作何解释?”
郑伟思考了一下,说道:“正如我向宗主禀报的那样,我并不知道有那么一位高手在场,我也从来没见过他。”
“哦?是吗?”沈十方冷冷问道。
“不然?今日当着众多同门面前,我岂能说假?”郑伟说道。
“真假你说了不算,在事实面前,你身上的疑点就是你最大的破绽。”沈十方从他身上看出太多疑点了,继续说额:“其一,你手中的护腕,说是捡来的,没有任何说服力。
其二,你是如何混进去修罗殿而不让人得知?难道区区就那么点人,还看不出多了一个人?或是你无声无息地杀了一个之后伪装的?
可…我当时在前院仔细数了一下,加上后院那些修罗殿的,除去骆海和你,正是你所提供的情报,共六十五个人员,并无差漏。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伪装任何人,而是修罗殿收买了你,变成修罗殿在流云宗的眼线。故而,光明正大地在修罗殿阵营。
其三,我们去到酿酒庄时,解决了巡逻人员和门卫,不过一下子的事情。为何深更半夜,修罗殿的人一拥而出?
后来想想,他们是在埋伏我们。本是打猎人,到最后反而成为了猎物。你说说,你还有什么解释?”
听完沈十方的话,花泯和庄不扬异常不怀好意地看向郑伟。
只见后者冒着冷汗,紧张到不知说些什么,“我……你在污蔑我,我没有,你撒谎。”
沈十方看见他都语无伦次的说话了,一切也就证实了他心虚,说明自己的分析是对的。没废话半分,说道:“现在,说出到底有多少人隐藏在流云宗?不然,等我自己查出,你必定会…死!”
说到最后的“死”字,沈十方语气突然变重,像是吓唬他一样,去攻破他的心里防线。
没有人不怕死,更何况是郑伟这些爱财之人,更是如此。
“扑通”
郑伟瘫痪似的跪下,他说道:“修罗殿一共……。”
郑伟还没说完,一道光影迅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