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泯一看李秋娘,便收起其他情绪,拱手行礼道:“李门主光临鄙宗,令流云宗上下荣幸之至,更让整个灵山蓬荜生辉。”
李秋娘轻捂红唇,明眸充满笑意,说道:“几年不见,客套话倒也增长不少。”
“哈哈,里边请。”花泯说道。
众人进宗门后,司徒洁兴高采烈地跑去花轻语身边,而沈十方则是向花泯说道:“宗主,我兄弟二人暂且先行回去,待空闲便向您禀报。”
花泯深看了一眼,随即点头说道:“好,舟车劳顿,先休歇。其他的,暂且不谈。”
众人看着沈十方二人往后山小道走去,李秋娘边走边说道:“花宗主,你这弟子可实在不错。”
“相比落花轩之大才,不值得一提。”花泯有意地不想过多谈论沈十方,以免泄露。
“何必谦虚呢?他此次在与离火陵一战中,表现出不凡的能力。不管是出谋划策,亦或是勇气和胆色,说实话,我自问落花轩中没人能与他相比。”李秋娘语出惊人,这可是第一宗门门主的称赞与认可,足够羡煞旁人了。
“李门主谬赞了,令千金亦是绝世无双之才,我等只能仰望之。”花泯并没有表现出得意之色。
进入正殿大厅,再往里边走几步,众人便来到了会客厅,花泯吩咐着:“奉茶!”
“敢问……你那名唤离恩的弟子,可与百变生有渊源?”李秋娘落座后立马问道。
花泯已经从花锡等人口中,了解了这一路上的所有事情,更知道沈十方在李秋娘面前险些露馅。
他笑了几声,轻拂衣袖,手掌重叠于掌上,接而才缓缓开口:“此兄弟二人是我故人之后代,至于他和百变生有无渊源,想必他已经和你言明了吧?”
他的话意思很明了,既然沈十方业已和你说明了,再问我也是一样,答案无异。
只见李秋娘眼睛低下,心里在思量,随后说道:“不错,他言说和百变生素不相识。只是,你这个弟子可让我好奇不已。”
花泯拿起刚上来的香茗,轻轻撩拨茶叶,眼睛看着茶汤,说道:“哦?莫非是想替李嫒寻一如意郎君?嗯,确实是良配。”
他这试图转移注意力,可却引起几个姑娘的不同情绪变化。
当事人李嫒含羞低头,脸上火热无比。她已十八年华,确实在这个年代可寻找姻缘了。
可司徒洁心里却是异常的紧张,紧紧揪着衣袖,沉默不语。
“说笑了,她自有自己想法,我怎会插手她的婚事呢?只是,我有疑惑之事,不解是否能为我解答一二?”李秋娘乐呵呵地说道。
“但说无妨,只要花某所知,必定相告之。”
“那离恩,真是丹田变异吗?”李秋娘眼睛一直在花泯脸上,看他有没有变化。
可是,能做到一宗之主,谁人不是老奸巨猾之辈?掩藏情绪是最基本的。
只见花泯毫无变化的表情,淡淡说道:“虚虚实实,世间有多少事物是虚?又有多少是实?这问题你不该问我,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正是如此,那么暂且不论此事。”李秋娘也很聪明,明白了花泯这棱模两可的回答。
“李门主等几位贵客远道而来,先行去客房休歇。今
晚流云宗备下薄酒,我们再叙往日江湖事。”花泯笑声朗朗。
“多有打扰了,只是为何不见庄护宗卫身影?”李秋娘终于讲到她自认为的重点了。
花泯憋着笑,一脸正经地询问流云宗众人:“对了,为何不见不扬?”
徐夫子笑呵呵地说道:“不扬啊!李门主上山之时,他说闭关去了。”
闭关?
恐怕是收到李秋娘拜访流云宗的消息,溜之大吉,躲避去了!
周围一阵轻笑,当然,是辈分最高的那几人。
庄不扬和李秋娘的事,在花泯这一辈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的事,多年前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在钦佩庄不扬为庄莘一家报仇而立下誓言的同时,也在取笑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秋娘来找他。
转而看李秋娘的脸色,已经是幽怨十分,说道:“既然如此,劳请花副宗主带路。”
落花轩一行人消失不见后,花泯摇了摇头,看向司徒洁,说道:“洁儿,路上一切可顺利?”
司徒洁扁着嘴,说道:“可不顺利,差点就让人欺负了。”
“哦?有离恩在,你还会被欺负?”花锡说道。
他可是清楚地看见沈十方一路上尽心尽责地保护司徒洁,就连后者被吓到,也要为其出头。
“指不定还真会,你让她先说。”量谬说道。
“不过也没什么事,就是险些回来不了流云宗了。”司徒洁心里还在埋怨司徒晨呢。
花泯这更糊涂了,说道:“你将和他们分开后的事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司徒洁于是将司徒晨是如何不可理喻且倔强,以及在昙城的情况一股脑说出,只是隐藏了无忧村的事。
这可不能说,否则沈十方会怪罪的。
不过,就算她说了,沈十方也不会怪罪于她,只会离开流云宗,和她天涯各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