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城主喝了一声,然后提心吊胆地向沈十方问道:“你刚才说的是…安将军?哪个安将军?”
没错,他敏锐地抓住了沈十方的话,后者刚刚是说和安将军并肩作战。他到底是什么人?这安将军是不是自己知道的那个安将军?
这一切还需要沈十方来解答,自己的心快跳出来了,不停地暗自祈祷前者所说不是真的。
沈十方本意没想用任何人来压住城主,也不想动手。只想这城主秉公执法,将这些城防官兵赶出守卫老百姓的军伍行列里,并惩罚一番。
他说道:“还能有几个安将军?南琉护国卫大将军、三军总指挥使安朴将军。”
没办法,只能搬出安朴的名头,妄图镇住这城主。
窦南开可不相信这毛头小子能和权势滔天的人物扯上关系,他不屑地说道:“就你?恐怕当他看门护卫都不够资格,还大言不惭说什么并肩作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再不闭嘴我就让你再也开不了口。”城主怒声说道。
这总管平时也不像是那么不带眼的人啊?怎么今日有些反常?如若这三人真是安朴的属下,回去说几句耳边风,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又说道:“敢问这位小友是哪方英雄?”
“你是唱戏的?变脸如此之快?可不像你刚才那番模样,不如你继续好了。”司徒洁眼睛没看城主一眼,淡淡说道。
“可不是,刚才城主可是好大的威风啊!连小小一个没有官位的总管都狗仗人势了。”小杨睨憋了半天,好不容易嘲讽一下,可不能错过。
沈十方诡笑着,说道:“我等只是江湖人,没有一官半职,也没有和安将军见过几面。
可今夜的事情很清楚了,以毛三刀和你这位总管为,伙同这些城防官兵,意图劫掳良家少女,被我等擒获。
如果你不能秉公执法,我也只好按照江湖方法去解决。相信我,你们不会有好果子吃!”
“你所言可是真实?”城主也感觉到了一些端倪。
看这年轻人器宇轩昂,没有任何理由去攻击城防官兵,而且还没有下死手。
最主要的是,如果他们真的是无故去袭击官兵,为何不逃走?反而是绑了这些城防官兵前来让自己执法。
他们可是有逃走的能力啊!
不知为何,城主脑袋突然好用了,想必是因为害怕的原因,导致自己不得不用心思考。
“并无虚言。”沈十方淡淡说道。
“既然如此,我深夜审理此事。”城主说完后,吩咐侍卫去拿文房四宝。
不久,侍卫回来后,城主手执毛笔,说道:“你叫何名字,贯籍何方?年龄几许?属于哪个宗门?一一道来。”
沈十方配合道:“名唤离恩,家在白溪城。十七年华,流云宗弟子。”
“吧嗒”,城主手中笔掉下,惊愕地看着沈十方,艰难地开口道:“流…流云宗?”
“没错,你大可让人前去证实。”沈十方说道。
而那些窦南开之辈,也是恐慌不已,心想怎么会招惹到流云宗的爷呢?难不成今年犯太岁?
只见城主又询问沈十方身旁的姑娘说道:“女娃子,你是何姓名?该不会也是流云宗的吧?”
司徒洁还是面若寒霜,清冷说道:“我名字为司徒洁,不全然是流云宗弟子。”
城主已经够提心吊胆的了,蹦出流云宗的弟子,让他不得不谨慎对待,搞不好那名声在外的花泯来找他麻烦。
于是耐心问道:“为何说是不全然?”
其实,他感觉自己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却又想不起来。
“因为我家住竹新城,除了是流云宗弟子,同样,也是铸宝园少主。”司徒洁说道。
“扑通”,这回可不是城中的手中笔掉下,而是那窦南开双脚一软,整个人面露苦色,极度担忧地看着司徒洁。
天呐!自己是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胆,居然对铸宝园大小姐想入非非?
而其余的人也不太好看,一是因为铸宝园的名气实在太大了。其二这姑娘更是铸宝园的大小姐,现在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多么荒唐。
尤其是城主,已经没了审判的兴致,只是思考自己如何脱身。
他好像不甘心,想要证实她所说的是假话,他说道:“你可有凭证证明你是铸宝园少主?”
“如何证明?况且,我不想和你在这里多说一句废话。”司徒洁不耐烦说道。
这城主实在让她失去了耐心。事实就摆在眼前,可他就是瞎子一般。
“我有幸见过铸宝园的腰牌,不知你可有?”城主说道。
司徒洁从容拿出红玉腰牌,递给沈十方。后者走到城主面前,将红玉腰牌展露出来。
“果真是……司徒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