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洁转头看向杨老夫人,后者说道:“有个地方遮风挡雨就好了,何须如此之大?”
“老夫人,您啊就安心在这住着。这位是陈伯,往后他打点家中事务。还有一个婢女,她下午会来到,由她服侍您。”司徒洁说道。
沈十方担心杨老夫人不习惯陌生人,他说道:“还有,这朱义和年郜你都已经认识,往后他们会回来和您一起住,不会让您无聊,多一个人照应。”
沈十方说完,年郜便看向前者,心中有些许感动。
认识不过几日,他便如此信任自己。
“你们在这吧!我和他们三个去办点事情。司徒姑娘,有劳你多费心置办东西。这里是三千金石,我估计这房子和其他的也差不多够了。若如不够,你向我要就是了。”沈十方脖子上挂着的凝露玉一亮,从中取出三张金石票。
司徒洁没有接过,她说道:“你们二人数次救我,这权当是我的谢意,莫要在意身外之物。”
“司徒姑娘,我救你是出于人之常情,并非是为了回报。如若你不收下,我心难安。”沈十方说道。
沈十方见司徒洁没有反应,索性抓住她的手,将金石票放在她手中,“就这样吧!如果没问题,三天后回去流云宗可否?”
司徒洁明眸暗淡,随之道:“嗯,你说了算。”
沈十方轻轻点头示意,便带着三人走去门外。
靖南府天纵银庄
沈十方三人来到此处,他望着这气派的银庄,心中滋味却是苦涩。
不过才数月,当初和他一起见韩不朽的离脩,便已与他天人永隔。
走进银庄,沈十方才现这总银庄规模之大,非是其他几家能比。
只见光是招呼客人的小学徒就有五六个,账房先生有八个,一个掌
柜模样的在柜台后面指指点点。
“客官,您是换金取银还是存金存银?”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人前来问道。
经过上次在白溪城的教训,得知银庄内的人员并非全是自己人,故而沈十方没有直接说暗语,而是道:“我找你们的东家,他姓韩。”
“呦客官,您是不是找错地了?我们东家不姓韩。”
“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沈十方质疑问道。
这学徒左思右想,用非常确定的语气说道:“您没有听错,我也没有说错,东家确实不姓韩。”
“那你东家姓什么?”沈十方心想难道不朽师父将银庄转卖给别人了?
“您既然不认识我们东家,还要寻他做甚?若无要事我先失陪了。”这学徒说完就走。
小杨睨一把抓住他,说道:“不可能,快说,你东家姓什么?”
“离杨,不可无礼。”沈十方说道。
而这学徒却不肯了,他说道:“怎么了?来这捣乱不止还要打人?这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如此?来人啊!这些人来这闹事。”
银庄内那些客人纷纷走开一边,免得殃及池鱼。而在一道铁门后面,涌出十几个壮汉,手中提着朴刀,一个个精悍无比。
除了沈十方之外,其他三人呈三角阵护住沈十方,那架势,随时都可以战斗。
“你们在干嘛?收起真气,还闲不够乱吗?”沈十方再次喝道,几人才各自将动作收起。
看着围住自己的护庄卫,沈十方行礼说道:“我为舍弟刚才鲁莽的行为,向各位赔罪。在下无意前来捣乱,而是寻人,如有得罪之处,望各位切莫在意。”
这些人很有可能都是韩不朽的属下,说个不好听的,万一将他们伤了之后,这些护庄卫在韩不朽背后捅他一刀,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天纵银庄自开业,从未有人胆敢闹事,你们是何人?竟敢来这撒野?”
刚才柜台后面的掌柜在铁门中走出来,盯着沈十方四人。感觉在他的眼里,沈十方几人已经成残废了。
“我说了,我不是来闹事的,只是来寻人。”沈十方再好的脾气和冷静的心态,也被这些听不进话的人消磨殆尽。
看着他冷冷的神情,这掌柜先生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他说道:“我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东家不姓韩。”
沈十方心想可能是不朽师父和自己一样,为了掩人耳目而改名换姓,于是尝试说道:“天黑了,看不清金银的颜色,进来借个灯光看一下。”
周围那些人感到沈十方莫名其妙,在那议论纷纷。
掌柜先生听见之后,眼睛直直看着沈十方,渐渐他的嘴角微微浮现笑意。
“成了,这掌柜该是沈家军一员。”沈十方暗自说道。
可是,等来的并非是掌柜的暗语,而是道:“我知道了,你们就是有心疾(ps:古代称神经病为心疾)。都给我上,把这几人给我轰出去。”
说完他便扭头就走,已经知道沈十方的下场一样。
而正欲动手的护庄卫,却又被沈十方阻拦,只见他说道:“等等,你可认得此物?”
掌柜先生头也不回地说道:“什么物也不管用。”
“那段龙印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