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衣人真容示人时,可不是嘛,正是他的父亲花泯。
“父亲,你怎么会……?”花轻语不敢相信的看看花泯,又看看沈十方,显然是表示怎么会攻击沈十方。
花泯笑呵呵的说道:“我可没有主动攻击他,是他先攻击我的,他一直以为我是敌人。”
这有些推卸责任的感觉,大晚上穿着一身黑袍,还遮住脸去跟踪人家,谁都会认为你不怀好意。
花轻语一脸的嫌弃模样,还是让开了地方,让他过去看看沈十方。
花泯用真气帮助沈十方混乱的气血恢复正常,再检查一下其他地方,现无大碍之后,便慈爱的说道:“年轻人,切莫怪我今晚如此,只是你身上太多地方让我好奇,不得已用这办法逼你露出真面目。”
沈十方的警惕依然没有放下,虚弱的说道:“宗主何出此言?”
花泯左右看了看,对花轻语说道:“你带洁儿回去,记住,今晚生的一切不可对外泄露,特别是离恩的情况,否则离恩和流云宗都会有大祸。你们必须谨记,去吧,我带离恩去说点话。”
花轻语从未见过花泯如此的神色,不敢大意,便拉着司徒洁走去。后者也似懂非懂的跟着走去,临走时还深深看了一眼沈十方。
“能走动吗?跟我来吧,你会得到想要的答案。”花泯眼看花轻语和司徒洁走远,便慈祥
的对沈十方说道。后者虽然还有些质疑,但还是点点头。
如果真想要他性命,恐怕就不会留到现在了。
他们走到后山一处山洞里,里面有几盏灯台,光线倒是明亮。
花泯停下脚步,回身对沈十方说道:“你是不是质疑我们流云宗如果得知你的身份,会对你不利?”
沈十方点点头说道:“不错。”
花泯微笑着,拍拍沈十方肩膀说道:“质疑也对,在这世道,还真需要点警惕心。不过对于我们,你的警惕是多余的。”
“为什么多余?”沈十方不多思考,随口便说出疑问。
除了自家舅老爷是护宗卫之外,他没想到任何理由不去提防他们。
花泯目光温和,像是回忆些什么一样,随后说道:“因为,你姓沈。”
沈十方听到花泯此话,后退几步,冷声说道:“你怎会知道?”
“别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你真当我是老糊涂不成?你刚才先是用了沈牧的得意之作千击战技,再后来使用了离脩离护将的二十四字剑法,我便已经知道你是谁了。”花泯呵呵的看着沈十方的动作,随后又说道:“如果你单单会千击战技,有可能只是沈牧的门徒后人,但你又会二十四字剑法。”
说到这,花泯表情有些感伤,“除了当年离脩救走的沈牧遗孤,还能有谁会离脩的剑法?”
沈十方摇头苦笑,才第一天,身份便就此泄露,知道的人而且还是流云宗的宗主,如果他是依附东乾帝国的,再反抗也没意义了,根本反抗不了。
既然如此,何不听听他到底想如何?
沈十方挺直胸膛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沈牧之子,离脩的养子沈十方。既然你已知道,不知如何处理我?请宗主给我个明白。”
花泯一愣,便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处理?我怎会处理你呢?且不说你年纪轻轻就有此修为,在我宗门必定成大才。再者,你可是我义兄沈牧之子,论辈分,你可得叫我叔父。”
什么?沈牧是花泯义兄?为何没人知道?难不成是讹他不成?
可没必要啊!
沈十方吃惊之余,还是有些许理性的说道:“我怎么从未听父亲说过?”
他说的父亲,自然是离脩
”当然没说,离护将都不知,毕竟这只是极少数人知晓。”花泯继续说道:“你的母亲庄莘,本与我是同门师妹,后来嫁于你父亲。因此我和你父亲便结为义兄弟。当时只有少数的流云宗知道。”花泯细细道来昔日的旧事。
庄莘、庄不扬和他三个自小青梅竹马,花泯对庄莘有好意,但前者只是当他如哥哥一般。后来庄莘与沈牧相爱,他便和沈牧结为兄弟,了却一番姻缘。
“此言是否真实?”沈十方问道,对他来说有些不可思议。
“若不信你大可以向不扬求证,或者找到你父亲的三护将里的重一,他也在场。而且我现在没有害你,便是最好的说法。”花泯耐心地和他解释着。
“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