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坚硬的剑不断劈砍着围绕在帕吉身边的守护魔法,铿锵声不绝,纯白色的蛋壳上也逐渐有了缝隙。
帕吉慌了。
他的手再次往大衣内袋伸去,似想去掏其它保命的魔法卷轴。
但这一回,萨列亚的剑比他的动作要快。
眼皮不眨一下,冷硬的面容毫无波澜,高举着的剑便以无法反抗的雷霆之姿直直砍落!
而这一击,不仅彻底粉碎了防御魔法,更是直接落到了帕吉的身上!
只是一晃神的时间,锋利的长剑已是自帕吉的肩窝劈下,从腰侧而出——他几乎被分成了两半。
恐惧的神情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温热的血色喷溅在半了半空,帕吉的身体晃了晃,随后轰咚一下倒在了地面,掀起了尘土,汩汩的鲜血从他身下蔓延开去。
可并未彻底死透!
像是受到某种邪恶存在的庇护,帕吉被长剑砍开、藕断丝连的血肉竟然开始不断复生,细胞以不可思议的度增生,或许不需要太久了,他的伤口便会愈合、完好如初。
胜利却诡异的笑容在那张本是温文尔雅的面容上浮现。
“我……我可不会死。”帕吉一边吐着血,一边桀桀地笑了,他甚至半坐起了身体,“你无法杀死我。”
萨列亚皱眉,寡淡的脸上多出了嫌恶的神色。
“真是比魔女还要恶心的东西。”
他从内袋中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瓶子,之后将里面清澈的液体洒在了鲜血淋漓的剑刃上。
萨列亚再次挥起了长剑。
落剑处没有讲究。
脖颈、四肢、腹部——帕吉被他肢解成了好几个部分。
这回,断开的切面没有再重连接。
不多时,帕吉嚣张的姿态湮灭了。
他在尖叫声中渐渐失去了声息。
眼下,他的残肢碎肉洒满一地。比起被玩弄于宾客手中的少男少女们,帕吉大抵是死的最饱受痛苦、折磨的一个。
当风波暂落,盘踞四周的杀意平复,风止时,萨列亚终于再度将目光投向了赫伊。
看着她,
除了一如既往的反感、恶心的情绪之外,还有一种不知出处的占有欲在他的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哪怕只是生活在下水道的一条恶心虫蛆。
她也只能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哪怕仅是一根丝,他也不愿意拱手相让。
这种陌生且矛盾的欲望让萨列亚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失控了,他尝试以语言转移一直渴望着冲破名为克制的防线之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