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易安的第三条肯定是怕自己去找谢子谦借钱,他这个兄长当的真够可以的。
她转身拿了这些钱财就准备去找小谈,李达拿了借据回去复命。
两人的谈话恰好被三皇子的侍从听到,他挠挠头去找三皇子了。
谢子谦除了担忧水患,最主要的是自己的差事眼看要办砸了。
他主管重塑佛像的事,可那佛像本来已经绘完,其中两尊的底座突然变了色,原来是用的颜料出了问题。
可那颜料之前是存在国库中的,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他现之后想再弥补,工部传来消息,因为下雨的缘故,库房失修,里面的颜料混合,不能使用。
眼看天贶节快到,那天皇帝还会亲自去主持,到时候佛像出错,他作为主管这件事的人肯定是要遭殃的。
谢易安抿唇道:“怎么会突然如此?”
谢子谦脸色晦暗不明,他也不清楚,但这一切未免太过于巧合。
第2o章买卖 这人是敌是友?
谢易安道:“工部的人未免也太过于玩忽职守了。”
“工部侍郎是温济才,他一向有些清名……”
两人说着话,李达回来了。
他将一张纸笺递给谢易安,并低头耳语。
谢子谦只看到那纸笺上似乎写着“借据”二字,上面还有一个鲜红的……檀口印?
他饶有兴,好奇是谁会送给谢易安这个东西。
谢易安没想到6采盈会这么大胆,居然敢在借据上搞这种花样,那纸上的印子如此明显,红得像雪地里的朱砂痣,平常的纸笺也带了抹淡淡的香气。
谢易安闻出来这是茉莉花香,似乎是6采盈用的熏香气味,这香气让他蹙眉。
他脸色难看,察觉谢子谦看过来,他收起借据道:“温家以前的确是清流,不过人都是会变的。”
谢子谦仔细看他,他面色如常,似乎并没有因为议论的是温家而心情波动。
温济才是温皓月的兄长,本来他还担心自己突然提及也不知道谢易安心里是否好受。
看谢易安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也放心了。
谢子谦想了一下,最近温家生的唯一一件大事,就是温皓月与太子订亲,即将嫁入太子府,难道说这温济才已经是太子的人?
谢易安见他低头沉思,不由摇头,其实凶手是谁谢子谦未必没猜到,只不过不想相信罢了。
太子这个人多疑自负,一向喜欢排除异己,他的几个弟弟,每一个都是他的眼中钉。
就是这样一件简单的小事,他也不想让谢子谦办好,要找一点岔子让他在皇帝面前脸上无光,让人觉得谢子谦办事不利。
“难道是……不会吧?”谢子谦不确定地说。
谢易安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喝了杯茶道:“是不是他,估计很快你就要知道了,不过现在多说无益,最主要的是如何弥补,既然库房的蓝靛不能用了,那你现在必须要赶快去找到合适的颜料,最好赶在天贶节前。”
“这个我知道,不过这件事要暗中进行,以免被父皇知道。”
“嗯,我也着人去搜罗,府中也有一些你先拿去用。其实说到蓝靛,沥江盛产此物,只不过沥江水患严重,今番估计更少。这件事你也不用太过焦虑,我最近现,京都似乎有一些沥江人,关于蓝靛的事也有了想法,已经让人去问,应该可以解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