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师爷眼神空洞,望向虚空,喃喃道:“你们说,这是不是就是我的报应啊!”然后从院墙的草堆里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东方澈,“这盒子里里外外我弄了好几层油纸包好的,本来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天日,没想到这么快,这是我这几年收集的方志恒养私兵的证据,和送粮食的数量,时间;这些年,从运送的口粮计算,大概展到3ooo人左右的规模了,还有我让我儿子传回来金矿的运输数量、时间、这盒子以前是在家,前几天我回家才把他过来埋在了这儿,这里面的消息是最新的,正是我儿子休假那天带回来的。”
“王妃去环线暂时是安全的,那里只有县衙的兵,听说那关起来的人都病的不行,所以他们没放那么多人在那,方志恒说,县里有两个大夫也被关在里面,还好你们及时赶到,要不然他们就要放火屠村了,你们在这方志恒不敢有大的动作,他做事很谨慎,也不知道我家那口子能不能坚持的到王妃去。”
何师爷又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几张纸,“这是我自己罪证,干过的坏事都写在了上面,等到需要进京作证,我会配合的。”
东方澈没看直接放到了小盒子里,“暗鑫,派几个人在暗中保护何师爷。”
司寒开口道:“何师爷,你放心吧,只要你夫人挺到我师妹到,就是到了阎王殿门口,我师妹也能救回来。”
“那就好,那就好,”何师爷嘴里说这话,脸上并无半点表情,眼神也毫无光亮。
何师爷的境遇让几人对他的情感都很复杂,连一向不爱管闲事的东方源也开口说道:“何师爷可是不信我们说的,司公子没有夸大其词,六弟妹的医术确实精湛。”
何师爷失笑道:“并非我不信任王妃,我是怕我家那口子等不到啊~~,儿子死了,那是多大的打击呀~”
何师爷说着这儿,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我有一事,相求各位贵人。”
东方澈开口道:“你说。”
“当年邢大人的长子,刑淮书并没有死。当年邢家几口人全都死在了大火里,但他们的大儿子当年已经8岁了,去了书院念书,所以并不在。我趁着没人注意,就把那孩子藏在了义庄,还在义庄偷了一具和那孩子身高差不多的尸体烧焦后夜里运进了刑府。等这边事情了了,在琼水镇找了一个身份给那孩子,虽然那孩子换了城镇,难保不被人认出来,我就只能把他藏在山里的木屋,那孩子年龄小,又生了这样的事,我也不放心,就商量着让我媳妇带着孩子去那陪一段,对外就说我媳妇带着孩子回娘家了,这些年外人都道我们夫妻关系不好,总是回娘家,其实就是我媳妇两边跑。”
“那孩子总是藏着也不行,而且小孩长大一天一个样,到了1o岁那年,我就让媳妇带着到一个县里住下了,送他去念书,这孩子也争气,秀才举人都是榜,可是到了京城居然连榜都没上,这一定有问题,那孩子为人性情和善正直,很像他父亲,我希望你们能帮帮他,他若是当了官,一定是个好官。”
“他叫什么?”
“回王爷,“那孩子叫郑念行。”
“他如今在何处?”
何师爷摇头,“那孩子很懂事,尽量不给我们添麻烦,半年给我们寄一封信,只说在京城复习,说自己过得很好,我们也就只能给他寄一些银子,别的也帮不上他。”
“放心,这次科举,只要他有真才实学,一定不会落榜,而且,当年的他落榜的事情我也会查清。”
何师爷立即下跪叩,“谢王爷,谢谢王爷,念行若是出息了,邢大人的案子查清,我就算死了也有脸去见邢大人了。”
几人告别了何师爷,回到了酒楼,开始整理证据,只是让他们头疼的是这信件怎么取出来呢?只好放在一旁等暖暖回来再说。
几人又打开了何师爷的的盒子,都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零零总总,这些年的的挖金矿的数量居然比国库钱还多,国库这几年空虚,战乱,自然灾害,国库拨了不少钱。这么一大笔钱绝不止养了3ooo人的兵力。
这些钱又都在哪呢?东方澈又想起来,前年他中毒,当时就怀疑内外勾结,如果,是同一伙儿人做的,这大祈,危矣~
显然东方源和司寒也想到了,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暗森,传信给父皇,让他盯死严太师,千万别打草惊蛇。”
。。。
第二天一大早,方志恒从睡梦中醒来,看着身边躺着的美人儿,和撕碎的衣服,掉落的帷幔,还有美人儿身上的痕迹,就能想象到昨天有多疯狂。只是,怎么不太能回忆起生了什么呢?一回忆大脑就疼,方志恒用熊掌一样的手捏了捏自己太阳穴,想着,下回可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不仅吃苦受罪,还把这么美好的事儿给忘了,这不白折腾了。
此时怜儿也睁开眼睛,娇嗔道:“大人。”
其实她很早就醒了,刚刚在装睡,“小宝贝儿,醒了,”说着又把自己的丑脸凑了过去,怜儿也惹着恶心配合着方志恒。
还好方志恒没有多纠缠,“快帮本大人更衣,今天还要陪京城来的大人物,去晚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