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房……
敲键盘的手立刻顿住,女医生抬起迷茫的双眼,望向对面的姑娘。
二十出头的女孩子,面上白白净净,没有烫染的头在脑后梳了个马尾,显得很有活力,身上穿着中规中矩的白色毛衣和蓝色牛仔裤。
看起来像个听话安静的大学生。
“你还是回去和孩子他爸商量一下吧。”女医生负责地提醒说,“这事毕竟伤身体,落下病根可影响你以后的生育问题。”
温沁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决定。”
女医生心里已经自动脑补了一位不靠谱的年轻丈夫形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再次跟温沁苦口婆心道:“孩子他爸呢?他不管吗?这么大的事情你得让他知道的。”
“他爸爸……”
温沁不知道该怎么说,瞥见对方一副没完没了关心自己的慈祥模样,眼睛一闭:“不、在……了。”
她最后一个字音极轻,如果不竖起耳朵仔细听那肯定是听不到的。
……
三月的太阳明亮又通透,照得人浑身懒。
回想刚才那医生同情心碎的眼神,温沁的脑袋都开始晕了。
那人确实不在嘛,都消失了一个月了,半点消息都没有。至于别人要理解成另外的意思,那可不在她控制范围之内。
下午温沁正常去上班,因为只请了半天假。整个下午她魂不守舍,惶惶不安。到了下班时间,温沁逃一般冲出单位。
步行街的甜品店里,温沁和好朋友范珺见了面。
“下周三有没有空,陪我去做个手术。”上午她已经预约好一周后的检查和手术,快刀斩乱麻。
范珺才从北京培训回来,还没来得及收拾就被她的电话叫出来。听到温沁说做手术,范珺捏着小勺的手一顿,眼睛从碗里抬起。
“得啥病了?”
“没病。”
“没病做什么手术?”
话音落下,范珺眼睛瞪了瞪,不知是女人的第六感觉还是身为户籍民警的洞察力,她的声线都开始打颤:“你不是吧,搞出人命了?”
温沁摸了摸鼻尖。
“奸夫是谁?”
“你不认识。”
“……”
瞅了瞅对面,温沁又憋了一句:“我舅舅一同学。”
“什么?”
范珺蹭的一下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她一急眼就这状况,双手握拳,怒目圆睁,气咻咻的样子好像来跟人干仗。
她指着温沁:“你他妈给我再说一遍!”
店里人不多,导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动静吸引过来。
温沁连忙在底下拉她袖子:“你先坐下,坐下……”
“我他妈服了。”范珺压住声音问温沁,“你丫被老男人骗了,还是被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