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雪竹张了张嘴
可想到她这具身体同样也没有从前,她想说的话都噎在嗓子里。
在河底晋升合灵期,她影影绰绰看到的可能就是这具身体的从前。
如果有机会,她想再去原主的家乡看看,至少能了结原主残存的执念。
“怎么,我说得不对?”见她不语,善兮挑眉继续道:“修仙人对尘缘、权势或亲情都不应看得太重。”
珞雪竹淡淡笑了下:“或许这话有道理,但跟我的理念不同。”
她低头看向夕瑶,低声道:“我对修成大道同样没有执念,我只对我在乎的人、在乎的事有执念,你说过修仙的每一步都是在与天作对,既然都是作对,那做什么都是自己的事,无关于不应或不该。”
夕瑶没听懂他们的话,却听到亲情二字。
她嘟着嘴瞪着善兮:“我和娘亲是世上最亲近的人,怎么不应该看得太重的?善兮,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善兮一顿,随即道:“我在跟你娘聊大人的事,你误会了其中的意思。”
“那你告诉我,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善兮一噎。
“扑哧!”珞雪竹笑着道:“好了,不如我们来想想晚上吃点什么?”
夕瑶很快被转移注意,她兴奋道:“去抓兔子来,我听得到这山里多的是野兔子。”
“小馋猫。”珞雪竹抬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夕瑶不依地在她怀里撒娇。
这晚珞雪竹体会到了久违的平静。
她撕下一只兔腿递给善兮,问道:“我们还在金澜洲,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清虚山的人追过来?”
善兮:“夺灵大赛一些人闯进清虚山,那天我们离开后他们趁乱入侵秘境,根本顾不上我们。”
肯定是箫月城的人,珞雪竹松口气,没想到那些丹修间接帮了她一次。
善兮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口腹之欲并不强,吃了几口肉就掏出酒壶喝起灵酒来。
珞雪竹见状忙道:“你整日喝灵酒是为了疗伤吗?不知道你受了什么伤?我知道几个丹方,或许能帮你炼制出丹药来。”
善兮一顿,有些不信:“你会炼制丹药?”
珞雪竹微笑脸,“刚学会的。”
善兮昂头灌下一口酒,因倒的太急,有些酒液顺着他的唇角滑下,又蔓延到他着急的滚动的喉结上。
‘咕咚!’珞雪竹没出息的咽了一口口水。
善兮倒酒的手一滞,眼珠转到珞雪竹身上时,珞雪竹像是被烫到一般,倏的收回视线,低头反转烤兔。
火堆烤的的人炙热,尤其是珞雪竹,她能感觉到善兮打量的眼神,被他看到的地方像是被灼伤了一般。
她脑子里一片浆糊,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她为什么会看一个男人的喉结看入迷了。
甚至这个男人还是一个长相十分普通,最多修为高深一点。
对了,她突然想到,在兽王谷湖底善兮中了幻境,与她亲热时,她似乎摸到了他紧实的背以及壁垒分明的腹肌。
‘咕咚!’
。。。珞雪竹就没这么丢人过,她恨恨地咬住下唇,那只烤兔差点被她翻成无影兔。
忽然,旁边传来一声低笑,他声音中似乎带了一丝暗哑,珞雪竹靠近他的那边耳边像是着了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