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皇上?谁不知道你是皇上的老丈人?就算是你就弹劾的,他会告诉我吗?”
有些人一旦怀疑对方做了某事,那么对方无论怎么否认,无论他说什么,在他看来都是在狡辩。
胡礼信就是这样的人,反正他现在就认定是郑丞相弹劾他。
“你故意找茬是吧,好说歹说你不信,你非得把屎盆子往老夫头上扣,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郑丞相生气了,他撸起了袖子,大有与对方大干一场之势,他此刻就想把胡礼信脑壳打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听不懂人话。
胡礼信也气上头了,他看郑丞相撸起袖子,他也学着他撸起来,准备应战。
因为他们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走在他们附近的官员听到了都停下了脚步,他们随便扯了个同僚假装与对方攀谈,实则在偷听他们的八卦。
刘书瑜是最后一个从大殿走出来的人,他走出门口后,现殿外聚集了好多官员,他们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他觉得很奇怪就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他就现了异常之处,就是大伙虽然都在说话,但其实他们的视线都往一个方向看。
他也顺着他们看的方向看过去,然后就现大家视线的焦点都在两个人身上。
那两个人一个是礼部尚书胡礼信一个是他的岳父大人也是一国丞相,他们面对面站着,在说些什么。
他就站着看了一会儿,现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就演变成为了争吵,后来他们竟然还都撸起了袖子,看样子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刘书瑜觉得情况不妙,于是他就朝他们快步走了过去。
他走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打起来了,不过刚动手就被看热闹的其他官员们分开了。
他们的两只手都分别被两个人死死的拉住。
他们的手被人拉住动弹不得,但他们的脚还能动,于是他们就互相踢对方。但他们很快又被拉开了。
他们的手脚都踢打不到对方了。
但他们的嘴巴还能动,于是他们就互相对骂,跟一般的人骂街没有区别。
郑丞相骂道:“姓胡的,老夫今日就要把你脑壳子打烂,我看看你脑子装的是什么粪便,老夫告诉你,老夫就不屑弹劾你!老夫若要弹劾你,绝对不会藏着掖着。老夫又不怕你!”
“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就是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老匹夫!”
“你不斤斤计较?你不仅斤斤计较你还胡搅蛮缠!我可是听说了,你儿子无缘无故把一个姑娘推倒了,人磕得满地的血,他还威胁羞辱人家,人家姑娘气不过才打了他,你夫妻俩还带着他要去讨公道……”
他说的这些内容,跟胡礼信听到自己儿子说的根本不一样,胡礼信只认为是他编造的,他大声反驳:“我儿子没把人推倒,他说了只是开玩笑轻轻推了人一下,你可别血口喷人!”
“哈哈哈,笑死老夫了,你还真能狡辩。若不是我孙儿亲眼所见,我就信你了。他推人的地方是在大街上,当时可是有大把人看见的。人姑娘长得不太貌美,就戴了面纱出门,他把人推倒了之后,还摘了人面纱羞辱人家,人家的丫鬟叫他道歉,他非但不道歉他还放狠话,说他姐的姑母是皇后,他打人死都没事。”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因我孙儿退亲之事耿耿于怀,所以才来找茬的?你也不想想,你家孩子那么嚣张,我们家哪敢与你家结亲?我女儿那么善良的人,被他说得好像什么祸国妖妃一样。”
“别吵了!别吵了!皇上来了。”
刘书瑜快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候,围观的官员才出言提醒。
听到刘书瑜来的消息,郑丞相和胡礼信才停止了对骂。劝架的人这时也松开了他们的手。
本来大家都不明白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现在都从他们的对骂中得知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