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不是在这的吗?”卫国喘着气道。
“不见了。”卫洲掀着被子找。
卫城却悄悄的把那块手绢丢进了火盆里,然后……“哎呀,二哥,手绢在这呢,烧,烧着了。”
等卫洲想去捡时,手绢基本烧没了。
“睡觉吧。”卫城的动作卫国全看在眼里,娘与之前不一样,他和卫城都不想去深究,只有卫洲非要弄个清楚。
娘自从病好后,除了言行举止和之前大不一样,还有哪点不同?娘还是那个娘。
第二日,安然拿着药有些呆。
卫临身上藏着秘密是不容置疑的,只是真的让卫临恢复记忆会对他好吗?安然不确定。
至少她们一家现在是平安的。
可这样的平安又能维持多久?
刘子羿半夜在她家里到底要寻什么?
万一卫临藏的东西被刘子羿找到,她们家会不会大祸临头?
安然被一堆的问号堵着。
思绪很乱。
不知过了多久,安然还是决定要给卫临治病。
不为别的,与其像现在这么被动的一家人的平安捏在别人手里,不如反击自己争取平安,谁能知道刘子羿的背后潜藏着什么人?会对她的家人做出什么事来?
她现在身处的是战乱时期,在这个年头,别说杀个人,就是被灭满门都是习已为常的。
安然拿着药去了流香嫂家。
流香嫂正给孩子们做早饭呢,见婉娘提着药来找她,顿时就慌了,婉娘这是要退药不肯教她刺绣吗?
“流香嫂,你怎么了?”安然见流香满脸惊慌,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没……没,婉娘,你这是?”流香嫂意识自己失态,忙用围裙擦了擦手,“你怎么一大早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我想找你家何大夫想跟他商量一下这药的事。”安然麻烦别人挺过意不去。
“这药怎么了?是卫临吃了出了什么事吗?”安然的话让流香更紧张了。
行医的人最怕病人出事,轻则赔钱,重则赔命。
“卫临没事,他就是不肯喝汤药,我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家夫君,看他有没有法子把这药制成药丸?”安然没想到流香反应这么大,不过也可以理解,做医生的哪个不怕家属医闹?
“原来是这样?”流香嫂松了一口气,忙道:“何言在后院晒草药呢,我带你去找他。”
“好,谢谢!”安然跟在流香身后。
何言见安然来了,打了声招呼,“婉娘。”
“何军医。”安然也朝他轻轻点头。
流香嫂替安然说明来意,“何言,婉娘说卫临不肯喝汤药,你看能不能把你开给他的药制成药丸?”
何言蹙眉道:“婉娘,唤我何大夫吧,何军医如今听着也别扭。”
“不好意思啊,何大夫,是我唐突了。”也是,这个村子是前线下来的将士,曾经的辉煌不在,谁还愿再提以前。
“到也不是唐突。”何言摆摆手,“只是已经是平常百姓了,何大夫三个字听着也亲切,婉娘,你刚才让我把药制成药丸?也许你还不知道,这制药丸的工序十分复杂,且不说我现在没有制药的炉子,就算有,以我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也制不出药丸了,流香给你的那颗止泻药丸还是我以前在军营里制成的,现在没这条件也没这能力了。”……
“到也不是唐突。”何言摆摆手,“只是已经是平常百姓了,何大夫三个字听着也亲切,婉娘,你刚才让我把药制成药丸?也许你还不知道,这制药丸的工序十分复杂,且不说我现在没有制药的炉子,就算有,以我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也制不出药丸了,流香给你的那颗止泻药丸还是我以前在军营里制成的,现在没这条件也没这能力了。”
“这样啊。”安然不懂医,“何大夫莫见怪啊,我只是看到我家卫临害怕喝药,所以过来找你想想办法,对了,何大夫,你治过很多人,有没有像卫临一样怕喝药的?”
“卫临怕喝药?”何言眉头紧蹙,“按理不会啊,卫临将军英雄气概,就算现在人不清醒,但也不至于连药也不敢喝啊。”
安然本想跟何言说说卫临的事的,最后还是算了,现在是敌在暗,他们在明,万一对方见事情败露,动了杀心怎么办?
卫临的事还得慢慢查。
“他不是傻了吗?哪还有什么英雄气概,现在他呀,就跟小孩子一样,嫌药苦,死活都不肯喝,我也是被他闹的头疼所以来你这问问看有什么办法。”
何言抿嘴一笑,给安然出主意,“卫临嫌药苦,婉娘你可以拿糖哄着他喝,卫临应该会喝的。”
拿糖卫临也不一定会喝,卫临一看到汤药,就情绪不稳打掉药碗,别说是糖,就是他最爱吃的肘子也哄不到他喝药。
卫临的潜意识里面有对汤药的恐惧。
“那要不我回去试试吧。”安然在何言这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正想回去,结果转身便看到韩大婶站在身后。
韩大婶见到她,极力扯了一个友好的笑来,“其实卫临不肯喝药,怕是不只是嫌药苦,估计他压根就是抵制喝药,婉娘你可以以身作则,当着卫临的面你自己喝回药,让他知道喝药除了苦点,没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