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林辛言的目光慢慢的看过来,不经意的落在他洁白的衬衫上透着的红色上,她蹙起眉心,胸口怎么会有红色?
她弯下身子,试图看清那抹红色是什么。
离得近,加上他的衬衫被水浸湿,林辛言看的清楚,他胸口缠着的纱布。
“你。怎么受伤了?”林辛言有些无措的问。
宗景灏睁开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天花板闪烁着璀璨光亮的水晶灯。
手指搓着被褥。
他只是不想亏欠何瑞琳太多。
终究是他辜负了她。
她有千不好,万不好,但是也有一个好。
毕竟那么多年了。
情分多少有一点。
这点情分和感情无关,是道德,是责任。
就如何瑞琳质问他的那句话。
那么多年的青春,钱能买来吗?
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凝视着她,眼底划过一丝认真,“我说,我是为了你,你信吗?”
林辛言唇角紧抿,刚刚她似乎在他眼里看到了认真。
可是细想,不对,他怎么可能会对她认真?
喜欢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眼花,一定是眼花。
而且他受伤和她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他就要和何瑞琳订婚了,当她是傻子吗?
她的表情分明是不信,宗景灏轻笑了一声。
或许是笑他自己,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对她莫名的情感。
林辛言弯身把水杯捡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她用水杯砸了他,而感到愧疚,轻声问,“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去。”
宗景灏拒绝的果断。
林辛言没办法,“那你的伤怎么办?”
“帮我把湿衣服脱了。”穿着浸湿的衣服太难受了。
林辛言思考了一下,弯下身子给他解衬衫的扣子,“我可以帮你,但是弄好,你得让我回去。”
平时两个孩子都是她带着睡,她不在,怕他们睡不好。
她俯下身子的那一刻,一缕丝垂了下来,梢时不时的刮过他的脸颊,痒痒的,麻麻的,犹如是一道有生命的电流,尽往他敏感的地方窜,他的声音沙哑,“看你表现。”
林辛言唇角微微抽动,“我不欠你的。”
他说话时的呼吸,若有似无的吹拂这她的梢,
似是戏弄,“你不砸我,我会二次受伤吗?我没告你伤害罪,你就应该感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