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再挡,她索性将眼睛一闭,抿着嘴巴偏过头,不去看他。
江洵弓背低头,拿湿热的棉柔巾帮她擦拭,脸色平静得看不出情绪,可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倒和昨晚大相径庭,好似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好半晌,终于弄完了,他去洗手间将纸巾全部扔掉,折返回说了句:“你休息吧。我帮你请一天假。”
“……哦。”
想了想自己的状况,沈余年点点头。
江洵便没再说什么,拉上门出去。
时间还早,凌晨五点多一些,他却没办法在家里待,收拾好下了楼,在小区门口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买了一包烟。
他不常抽烟,从大学到现在,也就实在想念她时,才会放任自己抽一根。可如今,人已经得到了,心口那位置,却越空虚了。
何苦作践自己?
这句话他问过自己无数次,到如今,依然找不到答案。很多时候,他感觉自己恨透了沈余年,可但凡她露出一点可怜情态,他就一点办法也无,恨不得将心捧给她。
她却不要。
扯唇笑了笑,江洵低头,把手里燃到一半的香烟摁灭在垃圾筒盖上,拿了张湿巾,一边擦手一边往法医中心走。
大清早的,没来什么案子,他跟李杰一起去饭堂里吃了个饭,往出走时,接到了谢星洲的电话。
谢星洲昨晚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接上,早上出门后看见时又觉得时间还早,他不一定起床,所以也就没给回。这会儿乍一接通,便问:“打了一晚上电话,有事?”
可不有事吗,谢星洲都郁闷死了。
听见他这口气,只觉得皇上不急太监急,没好气道:“怎么,你们法医中心没通网啊,这都两天了,热搜上那些,你一个没看见?”
江洵沉默了下,“看见又如何?”
“如何?”
谢星洲不知道沈余年住他家的事,周六酒店里那一遭,却还记得清清楚楚。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江洵对沈余年余情未了,沈余年对他,大抵也还有感情,要不然以她现在的身份,真没必要出现在那个校友会上,那不平白无故,给自己找麻烦嘛!
他在电话里笑了声,无奈道,“你都为人家考来京市了,不能再主动一些吗?好家伙,好歹比人家姑娘大三岁,你不主动,难不成指望她主动?”
江洵淡笑,“你怎么知道我没主动?”
谢星洲迟疑了下,“她没接受?”
江洵没说话。
一时间,谢星洲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多事了,犹豫片刻,轻咳了声,告诉他,“那啥,你要不然上一下微博,我昨晚帮你正名了。”
话落,谢星洲干笑着挂了电话。
江洵拿手机上了微博。
热搜前十里,两条和他有关。其一是:沈余年初恋被扒;其二是:2o11年s省理科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