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公理正义,不像我,经常觉得它们可笑。
我们的对话没有再继续下去,吃完饭,江洵说下午回校,让我上楼再休息会儿。
十二点多,雨停了。
透过窗户,我看见他在花园里打扫。
一场秋雨让银杏树叶铺了满地,没掉的叶子也正逐渐转为金黄,江洵拿着笤帚,清扫地砖上的水迹和落叶,遇到难扫的叶子,他会俯下身去,用手将它们一一捡起。
看着他,我想起每次打扫卫生时,班上那些男生扛着扫帚,恨不得扫出一套腿法的架势。
江洵比之他们,多了很多耐心,他身上有一种远于同龄人的沉稳,让他无论何时看上去,都显得从容不迫,也让他无论在哪儿,做什么事,都分外赏心悦目。
他不是我该肖想的……
可能去他家一趟的意义,就是为了让我明白,我和他天上地下,云泥之别,彼此之间,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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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1o年1o月18日星期一雨
晴了多半天,到了今早,玖拾光整理雨又下起来了。
不过我好像没有以前那么讨厌雨天了。
昨天下午回宿舍后,我刚写完日记,小小和文静,便先后进了宿舍。
星期五那天,文静一放学就走了,小小吃过饭才走,许是记着李书会喝醉了要唱k的事,放下书包后,她问我:“余年,你们前晚几点回宿舍的呀?”
“熄灯之前吧。”
我不知道李书会她们几点回的,便含糊回答。
小小“哦”一声,语气庆幸地说:“幸好我没去。我回去那会儿,我妈都嫌有点晚了,念叨我半天,说以后再有同学过生日,晚上请吃饭都不能去。”
“你妈也是关心你。”
我对她说。
小小笑了笑,噘嘴道:“我也知道她是为了我好呀,所以都没反驳,就说知道了知道了。我还和她说起你了,她说你要是周末都不回家,以后可以和我一起去我家,我跟你讲,我妈做饭好吃,尤其是清蒸鲈鱼,我从小吃到大,也吃不腻。”
“那我先谢谢你妈了。”
周末要兼职,不过见她说得眉飞色舞,我也不想给她泼冷水,便先说了这么一句。
小小是那种很容易相信人的性子,听我这么说,便兴奋地开始讲如果我和她一起回家,我们要如何如何,干什么,去哪玩。我听着她讲,也有点被她带到那种情境里去,正想着那种可能性,李书会和刘双,推门进来了。
两天没见,李书会自然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