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迟到才利于她挥,因为她在“找”她的表。
早操时,她在队伍里说“起来后好像还见到过,一眨眼不见了”,早读时她在教室里说“我真的找了很久,衣柜里都找了”,早饭时,她叫了周小小和班上另一个女生回宿舍,继续找表。
不得不说,她演技还挺好。
我看着她演,也等她遍寻不到,然后“合理”地怀疑我。
她也很会选时机,没等多久,又从宿舍到了教室,质问我:“沈余年,我的表是不是你拿了?”
我当时真的特别想笑,甚至想直接对她说:“难道不是你自己给我的吗?你要想给我就直说,不用那么拐弯抹角。”
不过那样,事情就说不清了。
我装作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回她:“什么?”
“我问我的表是不是你拿了?!”
她真的有当演员的天赋,喊出这句话,竟然哭了。
眼泪实在算女孩子的一柄利器,她那么一哭,整个教室都被惊动,和她平时玩得比较好的那几个则全部围到了我桌边,一边安慰她,一边七嘴八舌地冲我开火。
“到底是不是你拿了?”
“诗雨那个表一万多呢,要是你你就赶紧拿出来。”
“你是不是想让大家搜你书包?”
一众人闹得正凶,倪行那伙人进了教室。
他好像从不会落单,无论什么时候,干什么,去哪儿,总是前呼后拥,众星捧月,一群人围在身边。
他坐我后面,过道里原本挤满了人,却在他出现以后,自地往两边退让,给他让出一条可堪走过的通道。而他走到秦诗雨边上时停了步子,脸色疑惑地问:“什么情况,还哭上了。”
“沈余年拿了诗雨的表!”
“那表是她买的,一万多呢。”
秦诗雨的两个跟班够给力,直接给我定了罪。
倪行呵笑了声,看着其中一个人问:“你看见了?”
这话,听起来有点偏向我的意思,秦诗雨的抽泣声顿了下,向那个被问住的开口:“冯佳,你去把班主任找来吧。”
她当时那个心理,应该是希望越多人知道这事越好。
我没阻止她,也懒得理她,在她说完那话,拿了英语书记单词。
估计我当时那副“不关我事”的样子将秦诗雨给气坏了,班主任闻讯而来,问她时,她边哭边说:“我也不想冤枉她,可是早上就她和我最后在宿舍,我上了个洗手间出来,表就不见了。宿舍里我已经找遍了,根本没有,手表总不可能长翅膀飞了。”
听完她话,班主任叫我:“沈余年。”
我站起身告诉他我没拿。
秦诗雨又说:“我也没说一定就是她拿了,可现在手表不见了,我就想检查一下她的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