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有打电话给小愿,我出机票想让她过来都城看看你。”
宋宴之追问,“她答复是什么。”
“小愿没答应。”
刘阿姨愁眉苦脸的,“宴之啊,你有什么是不能跟我说的吗,不是妈妈说你,做人,要适当放下一些执念,你还小,以后经历的事还多着呢,你爸在忙公司的事没能来看你,要是被他知道了……”
“妈,我看到姜愿了。”他压下躁乱的心情,沉声打断,视线再次瞟向落地窗外的景象。
此时,傍晚夜色将至,城市的灯光五颜六色,为昏黑的街道亮起灯。
刘阿姨扶着他回到床上,用安抚的语气,“小宴,最近又做噩梦了是吗。”
不然怎么会说胡话。
“我没乱说,我看到了,就在楼下。”宋宴之平静下来,一字一句解释道。
“真的?”她眉头皱起,在质疑宋宴之话的真假程度。
女人不可置信,过头来可又无可奈何,“那她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既然想来看你,我好带她上来。”
宋宴之垂下眼帘,暗暗嘲讽自己。“她可能不是来看我的。”
不是可能,是一定。
更何况言锦在她身边。
万一是来看望别人的呢,宋宴之没有忘,言锦也是都城这边的人,他待在都城,和姜愿一起回来也正常。
市中心很繁华,每条街区之间的衔接也很密集,用心观察,会现,来来往往就那么几个家族和大公司的人,大型的医院就这一家显眼,中间有那么几个有关联的人不算惊奇的事情。
看见儿子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低落情绪,身为母亲的她无法做到作视不管。
她晃着他肩头。“你这样,答应妈妈,先休息,我把小愿叫过来。”
不管儿子说的是不是真的,有没有看错,打个电话问问就知道了。
“别去。”
阻拦的声音响起。
秋天初来,并没有多冷,可宋宴之只感觉到了冰冷刺骨的空气往裤腿里钻,最后的心也跟着一块着凉了。
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在白色的床沿,耸拉着眼皮,身形单薄,周身散的气场偏低沉。
“不用再找她了。”嗓音生硬干涩,短短一句话他几乎要透支完自己的身体。
数数下来,这些日子里,宋宴之开口说的话一共加起来还不如当下一个流程说的多。
她不会来的。
宋宴之倒是希望姜愿能心软心软。
但,
事与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