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沉默,空气像是被注射了静止剂。
姜愿周身变得十分安静。
良久。
“言锦,还疼吗。”
她盯着那道褐紫色的疤痕,垂眸轻问。
言锦刻意忽略过她复杂饱含万千情绪的眸色,幽幽道,“当然不疼。”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姜愿抓住他放下衣摆的手,感受他指尖热热的,瞪了他一眼。
“你刚刚明明很痛的样子。”
言锦戏谑一笑,反握住她的手心,贴近唇边,啄了几口,“那你还问。”
姜愿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他做任何事情都很轻松的样子,现在知道,因为他已经习惯伪装成这样了。
“我就想让你亲口说关于你自己的事,但你很少提起你过去的事,所以我也默契的不问,可我现在做不到什么都不知道了。”姜愿撤回自己的手,做出抗拒他触碰的姿态。
“愿愿。”
言锦手心落空,眼神涣上茫然和无措。
“你就坐在那吧,我这人心思没那么缜密,怕一个疏忽,小心动到你的伤口可就不好了。”
她坐远,靠窗,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言锦不知为何想笑,敢情这是拐弯抹角说他心思缜密,不愿透露真情呢。
该哄哄女朋友了。
“你别不理我。”
他撑起身,上半身坐端正了,眼神炙热的温度恨不得挥洒在四空中。
可姜愿毫无反应,偏过头,视线投向车窗外的灯红酒绿街道上。
他把头凑过来,像小狗一样趴她的肩窝处,毛茸茸的碎蹭得姜愿皮肤痒痒的。
每次肌肤相触的瞬间似有电流经过,令人酥麻心颤。
他用无辜的姿态说,“你知道的,我最不会冷战了。”
姜愿嘶了一声,扭过身,没好气道,“谁要跟你冷战了。”
两人的距离挨得很近,彼此剧烈的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那我说了,你不能笑我。”言锦温热的气息打在她侧脸颊处。
姜愿这才愿意看他,在夜色中四目相对,点头,“你说。”
他半眯着眼睛,似在回忆当时的场景似的。“小时候拒绝了世家交好的一个女生,被我妈知道后,拎着我非要去给人家道歉,我不愿意,当晚跑下山的时候摔的。”
姜愿推了推他,现太沉推不动。
嘴角虽是牵强地笑了笑,可流露的话语中无不透着心疼,她努努嘴。“你性格还挺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