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她不打扰两人雅兴。
化妆室的另外一个女生叫程玉，她平复好心情，一脸八卦的凑上来，"子涵，言锦怎么来了，你们认识吗？"
冷不丁。
林子涵视线未离开过手机屏幕，态度淡定至极。"嗯，他喜欢姜愿。"
我嘞个去。
这么直白的话就从她口中轻描淡写道出来了。
程玉打了个激灵，有点不敢相信。
言锦有喜欢的女生。
这得让学校的上千少女心碎了。
她忍不住去偷瞄室内角落的两人，言锦坐在熟睡的姜愿旁边，也不说话，用手指撑着侧脸，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她。
眼底一片温柔宠溺，仿佛把对方视若珍宝，这股温柔又与平时对待同学的那般客气温和又不一样。
是带有欲望的。
藏在平静下的占有欲望。
让人一时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大胆的目光，言锦缓缓抬起头，恢复成面无表情，与程玉四目无声碰撞。
后者迅低下了头，心里突突的跳，想装作什么事没生。
然后，过了会，她又好奇地往姜愿的方向看去，心中那点震惊消失的无影无踪。
也对，姜愿各方面都很出众，言锦会喜欢她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令程玉惊讶的是，言锦喜欢的类型竟然是姜愿。
她还以为像这样成熟又清润的男孩子，会喜欢那种气质与他相仿，温婉安静的女孩。
谁又知道被姜愿收服了。
程玉实在想象不出两人平时相处是什么画面，言锦降得住姜愿活泼又咋呼的性格吗。
林子涵撞了下正在出神的她的胳膊肘，"行了，别看了。"
程玉撇开眼睛，有点不好意思。"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惊讶。"
林子涵对她的反应并不稀奇，见怪不怪了，伸了个懒腰，"惊讶的事情还多了去了，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尤其是……"
她刻意顿了顿，在程玉呼吸停滞又疑惑的眼神下。
“言锦这个人。”
或许是林子涵的笑容过于神秘和不可猜测，程玉当场傻眼了，脑袋一片空白。
姜愿趴着睡觉，脸颊上本就有婴儿肥的小肉肉顿时堆积在胳膊上，突出可爱的一坨，稚气十足，呼吸均匀，睫毛自然垂下。
言锦心里早已软成一片泥塘了，空中的手举了又放下，怕惊醒她。
姜愿不知是不是太累的缘故，睡的很沉，根本感觉不到身边多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