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锦那张清隽阴郁的脸出现在门口，紧紧抿着唇，浑身上下散着寒气，目光暗沉，握着门把手的指尖不由自主的捏紧。
尤其当他看到拍立得滑落在地的那一刻，大脑短暂的空白了一下，内心某种情绪开始疯狂的滋长。
“你在干什么？我让你随便动我的东西了吗？！”
这下，他连姑姑都不喊了。
见他这副生气的模样，言素欣的脚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盯着他接下来的举动。
言锦沉着脸，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张皱巴巴的拍立得，眼底有暗涌的波涛快要溢出。
还好，照片中姜愿脸的位置没有被折到，只是弄皱了照片白边的一角。
“你这个孩子，至于吗？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
言素欣脸面有些挂不住，讲话时声音故意拔高，以此来增强自己的气势。
一张照片而已，她这个侄子到底在激动什么。
“至于吗？当然至于。”言锦把冰冷的脸庞转向她，与她四目相对。
言素欣愣愣的望向他。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言锦如此生气，尽管他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
他把照片揣回兜里，严肃着脸，冷声。
“姑姑，未经允许，私自闯入别人的房间，还损坏他人的东西，你觉得这样做好么？”
言素欣瞬间就心虚了起来，“我……你，我是你姑姑，我又不是别人，为什么不能进来？”
他不理会，径直走向书桌，检查了桌前的其他东西，尤其是相框，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后，这才淡淡扫了她一眼。
“就算是奶奶，她进我房间之前，也会先敲门，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姑姑，我是尊重你这个长辈，但你也要学会尊重我。”
他的语气恢复平静，眉眼冷漠，已经没了方才隐忍的怒意。
而淡淡的话语中，配合他高出一个头的身高和冷脸，言素欣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房间里静默了几秒。
她开始找补，试图转移话题，颤抖着食指，指向墙壁上挂着的相框。
“小锦，我就说你为什么不想回都城？这个女生是谁？因为她对不对。”
“跟她没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看你很在意她是不是？我就动了下照片，你反应就这么大？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会朝三暮四了？”
“闭嘴。”
低骂一声，言锦周围的气压再次低了下来，“我哪里不学好了？嗯？学习？人品？还是不听你的话？”
他各方面都做的问心无愧，她又有什么资格以这种名义高高在上的指责自己。
言素欣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继续胡蛮搅理。
“行，就因为她，所以你想留在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