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胡日格,出来做什么?外面冷。”他跟座大山一样圈着她,目光冰冷,直射那些肆无忌惮盯着他女人的男人,盯得他们浑身一哆嗦,立马收回视线。
他们心中都不约而同的冒出来一个想法,没想到宗格这样的豺狼,有一天也会栽到女人的手里。
刘楚楹本来还相信宗格能查出真相,没想到在里面听着听着外面就没动静了。
所以才好奇的出来看,没想到宗格竟然要亲自动手杀人,刘楚楹感到心累,对他们厉人直来直去的行为无话可说。
就这么一条线索,都没问明白,怎么能杀了呢?
但宗格喜欢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无非就是阿都沁的小王想借机挑拨,区区一个部落,不需要他出马,立即就可以传信给绍布和乌尼尔,将他们的大本营踏为平地。
刘楚楹坐在宗格的位置上,这么多人只有她一个人坐着,且目光无一例外都在偷偷打量她。
初次见到她的人,总是会先入为主以为这就是个花瓶,认识久了才会现,围在少女身边那天生的矜贵气息,哪怕只是柔柔的看过来,也透着一股无言的力量。
她淡定自若,一点不适和害怕都没有,看向已经吓得尿了裤子的乌尤。
“你说是奥都指使你做的,她何时与你联络,又是怎么说的?都一一道来。”
乌尤僵硬的眼珠子转了转,只要不是面对宗格那样的煞神,他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哆哆嗦嗦的说起奥都逼迫他的事情。
奥都的眼神在刘楚楹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是惊诧于她现在的气势,但又想,有宗格那样的人站在身后护着,换了谁也能这般淡定自若。
刘楚楹点点头,然后看向奥都,与她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我没有做过。”奥都想也不想便道。
刘楚楹继续点头,那日尴尬的场景似乎烟消云散,宗格心里的人一直是她,自然也算不上什么抓奸在床,且有宗格这样为她撑腰,她无需看任何人的脸色。
“你将你刚刚说的经过倒着重复一遍。”
刘楚楹长于深宫,最常见的就是厉害的嬷嬷审问心思不纯的小宫女,她们做了错事,哪怕是已经提前将供词背的滚瓜烂熟,但一旦让她们倒着重复一般,无一例外,说的乱七八糟,与前言不符。
乌尤有些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不是因为惧怕那中原女人,而是那女人身后虎视眈眈盯着他的宗格。
他赶紧躲开宗格的视线,十分听话的倒着复述,但明显比之前磕巴了许多,就连说的话也开始出现漏洞。
“你不是说奥都给你传的是羊皮信,怎么又变成了信纸?而且我记得不错的话,厉人用的都是坚硬的竹笔,中原信纸轻薄极易写破,几乎没有厉人会用信纸写信,这到底是谁写给你的信?”
刘楚楹眉头紧皱,心中已经有了猜测的对象。
“啊。。。。。。这,是我是我记错了。”乌尤头上冷汗直冒。
“连拿在手里的信都会弄错?那信呢?你是不是要说为了稳妥起见,将信已经焚毁了?满口谎言,信口开河,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张着嘴胡乱攀扯,那还有什么制度可言?”
刘楚楹冷笑,而后给了宗格一个眼神,宗格心领神会,但是他不愿在她面前做那血腥的事情,于是就让手下去做。
“拖到猎场去,供野兽啃食。”
“不要啊!大王饶命,大王饶命,是中原人,是赵奕,是他让我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