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方营帐齐整,纛旗飘飘,韩国士卒更是持节相迎,赵国护卫长忙拨马回去禀报了。
秦百福,则是趁机回到帐内,把赵国来使是谁,和姚月朔讲了一遍。
姚月朔听罢,与秦百福仔细合计了一番,便一同走出大帐,前来相迎了。
此时,赵使也在赵国士卒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双方帐外相见,彼此通报了姓名,行了大礼。
的确,这个赵国使臣,就是建信君。
秦百福和赵国卫队长,各自带领着士卒,走进了偏帐。
姚月朔和赵国使臣则入了主帐,双方分宾主落了座。
寒暄了几句,姚月朔率先举起一斛酒。
“贵使远路前来,辛苦了。我家大王收到消息,特派本公子出城前迎,以示韩赵盟好。”
“啧啧,韩王有心,公子劳苦。车马已经离王城如此之近了,韩王和公子却在此设下酒宴,老夫实在感动。正如公子所说,韩王和公子之情,实乃我赵韩盟好之相也。”
说着,建信君也举起酒斛,和姚月朔隔空相礼,同饮而尽。
();() 然后,二人各自倒满,又同举而起。
“老夫在赵国的时候,久闻公子大名。今日一见,公子仪表堂堂、名不虚传。来,此斛老夫敬公子。待明日,还要劳烦公子,引老夫入宫觐见韩王。”
“贵使客气了,这都是本公子应尽之本分,在我韩国贵使有任何驱使,尽管开口便是。”
“好,谢公子。”
说罢,二人又是同饮而尽。
很快,来到了第三斛酒。
建信君,已经喝得面红耳赤起来。
他笑嘻嘻,眨巴着有些微醺的眼睛,开口道:“韩王,韩王和公子的美意老夫欣喜,只是,只是没有想到,韩国美酒如此之烈,这,这才两斛进肚,老夫,老夫居然就晕了……”
“贵使说笑了,皆因贵使路途劳顿所致,既然贵使困乏,就请贵使到公子府院歇息吧。”
“好,好,好,有劳公子了……”
建信君话没说完,一头栽倒在了食案之上。
姚月朔冷眼看了看他,把手中的酒斛轻轻放在了案上,只等着秦百福入帐来了。
没多久,秦百福就领着几个秦国侍从走了进来。
对着姚月朔点了点头,道:“禀公子,赵兵也已尽数被麻倒,我们速速进城吧。”
原来,二人早就在酒中下了麻药,赵国使臣和赵国士卒哪里能知晓,自然全被麻翻了。
“好,让大家速速更换赵国衣甲,将赵使还扶进安车,其他赵兵全部捆好藏进车内。”
姚月朔吩咐完,大家便忙乎了起来。
很快,众人就换好了衣甲,摇身一变,又成了赵国使臣的护卫队。
“还好这建信君带有几辆辎车,要不然这么多赵国士卒,我们还真没地方藏了。”
秦百福和姚月朔开着玩笑,扮成了方才的赵国卫队长。
众人哄堂大笑,姚月朔则看着秦百福威武的样子,有些出神。
又过了一会儿,所有的痕迹都被清扫干净。
一切妥当,姚月朔派了两人以赵国和韩国斥候的身份,先行了一步。
自己则和秦百福并马在前,领着车马队,向韩国王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