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祺的两个随从一个扶着装醉的秦百福,一个搀着强装镇定的侯生。
韩祺则跟在后面,暗中用剑抵在了侯生的腰上。
洞里的方士们,都已经喝得云里雾里,瞧见几人走出,居然没有一个上前询问。
如此,顺利来到车旁,韩祺把侯生逼进车内,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随从骑马护在左右,秦百福坐在了车夫的位置上。
收拾妥当,洞口把守的方士,眼睁睁看着侯生和几人同坐着车马离开了。
一路颠簸,侯生又急又怕。
“韩公子,你们这是要把本家带回到韩国去吗?”
“先生多虑了,我们言而有信,就只是让先生护送一程而已。”
韩祺一脸冰冷,说完话,只是亮了亮手中的佩剑。
见韩祺如此之态,侯生怕极了,他眨巴着眼睛,抻着脖子向秦百福求饶了起来。
“秦将军,按理说您也算是本家之人了,本家实在没有害二位的心,求将军帮忙说说情,就把本家在这里放了吧。再往前走,路途就远了,本家该如何返回呀?”
秦百福没有回话,韩祺冷笑一声,一剑劈到了车身之上。
这突然的一下,吓得侯生一个激灵,差点没昏死过去。
看着他那贪生怕死之样,韩祺心中暗骂自己,认错了人。
“先生想要早回,是要聚齐手下之人,来追我们吗?”
“不,不,不,本家不敢,本家不敢……”
“告诉你,若不是念在我们同为韩人的份上,本公子绝对杀了你!今日暂且留你一命,日后本公子但凡听闻你,还是打着为我韩国的幌子进行诓骗,那就休怪本公子无情!”
韩祺说着,又是一剑,车身上一块木头就被劈了下去。
侯生吓得浑身哆嗦,若不是安车内空间狭小,只怕,他早就跪在了韩祺的面前。
见唬住了侯生,韩祺这才出了口气。
“秦将军,停车吧。”
秦百福听言,一把就停下了车。
韩祺指了指车外,侯生也不顾两腿发软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车。
因为太过慌张,也是车身太高,他一屁股就摔坐在了地上,疼得他直龇牙咧嘴。
秦百福和韩祺看得清楚,一阵偷笑,随即吆喝了一声,赶着车走了。
直到看不见韩祺的车,侯生这才起身揉了揉屁股。
“韩祺!秦百福!本家,本家誓杀尔等!”
说着,他气急败坏地寻得一块石头,捡起来,向着安车离开的方向狠狠扔了过去。
然后,又骂骂咧咧了一通,一瘸一拐地向着山洞走了回去。
……
秦百福熟练地驾着车,跑出了很远。
();() 韩祺坐在车里,望着韩国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将军,你为何不问问我,在山洞的时候,本公子会那样求你?”
“韩公子拳拳为国之心,在下当然知道。只是,我毕竟是秦人,哪怕真有卦象之云,韩公子也不会轻易信之。以入韩相求,应该不止是为了让我为韩国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