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自己,也许是关心则乱,徐陌涯既然有能力坐到现在的位置,成为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御史大人,他的厉害之处,是不容怀疑的。
他实在没必要如此担心。
转念又想,祸害遗千年,他那张嘴总让人又气又恼,实在没必要担忧他。
就算是这样安慰自己,他还是担心。
几次想去找他,又想起徐陌涯那条恶劣的规定“王爷可是我的妻,既然是妻,便不要抛头露面的,乖乖等着我回来。”
说是要被他现,便是半个月不会放他下床。
他知道这人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干的出来。
宋凌远要被他气死了。
狠狠剜了他一眼,才看着人离开。
坐着坐着,他便有些后悔了,刚才,自己是不是太凶了,他这一次去情况难料,到底不该凶他。
又坐了一会儿,他有些好笑的摇摇头,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像个妇人一样,只知道坐着悲春伤秋。
这可不是堂堂镇北王该做的事情。
与其这样担心来担心去,不去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免得杞人忧天。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万一他根本没事儿,自己这样岂不可笑。
好久没去军营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练练兵,转移一下注意力。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徐陌涯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宋凌远的心一下一下往底处沉,连衣服都没换就进了宫。
还有一刻钟就宵禁时间,他要赶在这之前进宫去找皇兄。
宋凌远到的时候,宋长云已经处理完了今天的事儿,打算回去就寝,太监就宣传镇北王到了。
宋长云刚要踏进养心殿的脚又收了回来“镇北王,他怎么来了?”
转念一想,应该是为了御史大人。
宋凌远都来不及行礼就上前抓住皇兄的袖子“皇兄,陌涯……徐大人有没有写信说他现在怎么了?”
这是关心则乱。
徐大人没事儿给他写什么信。
那人连折子都是能不写就不写。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宋长云还没见过他这样不稳重的模样,他使了个眼色,示意身后的人退下“你先别急,冷静一点。”
宋凌远也知道现在人多口杂,不适合交谈,他点了点头,强硬压下心里的焦躁,跟着皇兄去了御书房。
周围的人被宋长云屏退,他给皇弟倒了一杯热茶“你无需着急,御史大人做事儿,你要有信心,他很强,会没事儿的。”
宋凌远知道,但是“他去的前几天还会给我传信,近几日没了,皇兄,他再厉害,也是人。”
宋长云听出了弟弟话里的埋怨,不禁有些无奈“为兄不是这个意思,既然这样,你带着暗卫去看看?”
宋凌远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忙不迭就要答应,宋长云却示意他稍安勿躁“去可以,但是要照顾好自己,朕听说你没日没夜的练兵,已经两日未合眼了,先休息一会儿,再去。”
宋凌远摇头“我睡不着。”
他好几次都梦见徐陌涯满身是血的跟他告别的,他说自己要走了。
他在这,这人还想去哪。
几次过后,他就不愿意睡了。
梦里的徐陌涯,比现实中的更让人讨厌。
他不喜欢,他想要现实中的这个。
眼下已经过了宵禁,他也出不去了。
宋长云让人收拾出了他以前的宫殿,让他休息一晚。
明天宵禁过了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