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喝,他就亲自喂她。
一杯牛奶喂完,他有点儿责怪于衍,怎么弄这么小的杯子,没喂几口就没了。
再看怀里的姑娘,喝了一杯牛奶像要了她的命一样,他低低笑出声,爱恋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塞进了被窝里。
坐在床沿,看着她睡着,他这才起身,自己去洗漱。
出来后掀被上床,按灭了灯,搂着她,闭上了眼睛。
一夜甜蜜的折磨之后,早上六点准时睁开眼睛,怀里的女孩儿还在,睡着的样子清纯又可爱,跟平日醒着的样子真是大相径庭。
杜晓南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了半晌,这才低下头,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然后动作小心翼翼地抽回自己的胳膊,又小心翼翼地下床,进了洗手间。
出来后,换上衬衣,换上西装,又是一副禁欲的商场精英模样,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气场。
系好领带,他走到床边,将被子掀开,脱掉谢若巧身上的衬衣,换上她自己的衣服,再将她抱起来,去了隔壁的客房,把她塞进了客房的床里。
他去书房用便笺纸写了几句话,贴在客房她睡的那张床的床头柜上,又下楼将她的鞋子和包包以及大衣拿上来,包包就摆在床头柜上,离便笺很近,鞋子摆在床边,后来想想摆的太规矩,太客意,就随便一扔,再将大衣摔在床上。
做完这一切,又站在那里想了想,觉得没什么漏洞了,然后又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谢若巧是在中午被饿醒的,睁开眼就要下床,结果现盖在身上的被子不对劲,她的卧室里的被子才不是蓝色呢,再抬头环视一下整个房间,整个人瞬间愣住。
这,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呀!
这里是哪里?
酒店?
不像呀!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又怎么会在这里?
她猛地伸手去掀被子,看到被子下她的衣服原封不动,她猛地松一口气,抬腿下床,才忽然想起来她昨天跟姜环去喝酒了。
喝酒的细节她还有点儿印象,可喝完后……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完全不记得她是如何回来又是如何进门的。
起床在房间转了圈,这么陌生的房间绝对不是她的,她走到窗户边上拉开了窗帘,往外看了看,觉得对面的草坪很熟悉,周围的风景也挺熟悉,这就是青枫别墅呀!
她抬起手揉了揉额头,想着可能昨晚她喝太多了,回来的也晚,回来的时候佣嫂睡下了,也没管她,她一个人在醉酒的状态下上了楼,然后很可能就进错了房间,她可能进到了客房。
她越想这种可能性越大,一个人在那里重重地嗯了一声,说了句,“一定是这样。”还跟着点了下头,然后转身去找自己的包包。
在床头上现了自己的包包,伸手去拿的时候,才现还有一张便笺纸。
她伸手将便笺纸拿起来。
上面写了一句话,“你昨晚喝醉了,走错了门,我看你实在醉的厉害,弄都弄不走,我就只好先让你在我这里借宿一晚,你如果醒了就赶紧走,不然让人看见了不好。”
最后署名,杜晓南。
谢若巧,“……”
她眨巴着眼睛,将这句话来来回回地看了不下十遍,然后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敢情她不是在青枫别墅里,而是在杜晓南的别墅里!
谢若巧仰起头,对着天花板无语了片刻,实在想不起来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她居然跑到了杜晓南的这个别墅来了!
宫远出差去了,不在,不然昨晚她肯定不会走错门,一定会让宫远来接她。
她昨晚喝醉了,有没有在杜晓南面前酒疯?
她倒不介意在杜晓南面前出丑,但她怕她若真做了什么不可描绘之事,让他当成把柄嘲笑她,甚至是威胁她。
他有没有拍她喝醉后不雅的照片?
关键是,她也不知道她喝醉后有没有失态。
揪了揪头,对这种空白的断片莫名的产生一种恐惧。
她木着一张漂亮的脸将便笺纸撕碎,掏出手机就想给杜晓南打电话,可一想到电话接通他有可能会嘲笑她,她又没那勇气打出去。
当一回鸵鸟算了。
反正她暂时还不会回谢氏集团,等她回去的那天杜晓南肯定早已经忘记昨晚的事情了,毕竟他那么忙的人,哪还会记得她,贵人多忘事嘛。
打定主意后,谢若巧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想到自己昨晚喝醉后走错了门,又开始担心姜环,她昨晚应该也喝醉了,不会也走错了家门吧?
谢若巧调出姜环的号码,拨过去。
那边接的很快,“巧巧。”
谢若巧问她,“你在哪儿?”
姜环也是刚起来,昨晚醉的厉害,起来就头疼,她正准备下楼去买止痛药,于是就说,“家里呀,准备下楼买止痛药,头好疼,你呢,你头疼不疼?”
谢若巧说,“我头不疼。”
姜环羡慕之极,“你有人照顾,可能昨晚就有人给你喝过醒酒茶了,可我没人照顾,我得自己照顾自己。”
说着就往门口走,又下楼,去买药。
谢若巧挑了挑眉,心底狐疑地想,杜晓南会给她买醒酒药?感觉不可能,但她头不疼又是事实。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一言难尽,张了张嘴,丢一句,“中午一块出来吃饭吧。”